nbsp; 悲欢离合在此一别,从此就要各分东西相隔万里。
离别日当午,满山的白菊,阵阵秋风吹拂,是谁把满山的秋菊染白了?那是离人的眼泪……
古道旁,萋萋芳草长亭外。柳丝虽长,却难系住远行人的脚,恨不能使疏林一直挂住那斜阳。
怎奈苍天弄人,卢惠兰刚结束了张少飞西海寻灵芝的漫长相思之苦,眼下却又已开始了别离之愁。听他说“要走了”,人顿时消瘦下来;远远地望见十里长亭,人更消瘦了:这离愁别绪有谁能理解?
张少飞看着难舍难分的卢惠兰,无限深情地:“阿兰妹呀,今天怎么没有打扮呀?”
“唉”卢惠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心里话:阿飞哥,你哪里知道我的心里啊!看见你背着行装,准备远去,不由得令我难过伤感,那还有什么心情去贴靥儿,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妩媚;从今夜,恐怕都要备好被子、枕头,只有昏昏沉沉地闷睡;从今夜,那衫儿、袖儿,只会揩满流不断的泪。怎不教人愁煞肠呀?怎么不愁煞人呀?从今往后,唯有望空翘首,候哥归来……
在长亭石台,卢惠兰与张少飞对坐着,这边,卢惠兰从手袋里拿出一瓶小酒、两只酒杯。
秋风吹来,黄叶乱飞,染上了寒霜之后的枯草满地都是;那边,旁台上斜偏着身子坐着的张少飞,此时也愁眉紧锁,呆呆发愣。
张少飞看见卢惠兰强忍着泪水而不敢任其流出,恐怕被他发觉……
猛然间,又看见她把头低下,长长地吁气,假装着整理自己素色的绸衣。
虽然秋色如画,无奈离别迫在眼前,这个时候,怎么不让人伤心悲泣!心意好像痴迷,心情如同醉酒,从他拜开大石那天,她的细腰儿更加瘦减,人比黄花瘦…
“阿飞哥,请……请吃酒……”卢惠兰端着酒杯,长吁短叹,无限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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