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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那个日本画家给他和绘梨衣画的画是“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和他的皇后茜茜公主殿下”,那这个巴塞罗那人给他和诺诺画的画则是“野原新之助和他的千金女友酢乙女爱”什么的。
画上的路明非矮矮胖胖QQ圆圆,分明就是蜡笔小新的笔风,诺诺倒还算是挺写实,长腿细腰瓜子脸。两个人的背景就是今日的芝加哥河,波光粼粼、帆船划过。
可这哪里像是悄悄出来幽会的师姐师弟,分明就是风姿绰约的贵妇人和她那不成器的儿子。
路明非气得手抖,指着巴塞罗那艺术家,“你你你你你你你……”
巴塞罗那年轻人也一个虎跳蹦起来,“我我我我……200dor承蒙惠顾!”
这时候刚才还满脸诚恳的红发艺术家忽然就换上了奸商的嘴脸,双手一摊伸到路明非的面前,“童叟无欺明码标价,十年老店概不赊欠,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路明非战术后仰,“这你敢收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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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战术后仰,“这你敢收两百?”
“对,明码标价。”艺术家点头。
他转了个身背对路明非,背上果然写着肖像画两百、风景画一百五的字样。
路明非气得鼻子都歪了,“要钱没有!”
可诺诺很喜欢这幅画,她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戳了戳画上路明非肥嘟嘟的脸蛋,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给钱吧给钱吧师弟,这画我们买下了。”
路明非骂骂咧咧地掏钱,艺术家显然看出来这两位之中谁才是说话算数的那一个,嬉皮笑脸地说女士你这么漂亮应该来个豪华套餐,我们提供肖像画个人雕塑和邮寄服务,不要998也不要668,今天只要488,全套服务送到家!
诺诺被逗乐了,居然真想让这货给她捏个像。
可芝加哥的雨说来就来,那朵很薄很薄的云飘到他们的脑袋上就不动了,巴塞罗那艺术家苦着脸手脚利索地帮诺诺把那幅画用胶封起来然后装进防水袋里塞进女孩手里,一把抢过路明非递过去的两百美元消失在巷子深处。
蒙蒙的小雨立刻降了下来,混着细细小小的冰晶和雪花,天色也暗了下来,看来这种天气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这时候靠河滨步道内侧的门店全都亮起了灯,水银色的灯光里飘着牛毛般的雨丝。
从密歇根湖吹来的冷风和细细的雨混在一起,气温下降的速度很快。
路明非于是不得不竖起自己的衣领来挡风,他让诺诺在路边的咖啡馆里等他,点了两杯热咖啡后就冲进了细雨里,返回迈巴赫拿到了车上常备的伞,才回到街面隔着黑色的玻璃墙朝咖啡馆里的师姐招手。
路明非朝着自己的手心哈出热气,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时间还很早,是上午的11:40,正好是该吃午餐的时候了。
他们从卡塞尔学院出发,在伊利诺伊州的城际公路上疾驰,走到哪座城市就停在哪座城市,已经用去了三天。
不过也还好,卡塞尔学院的寒假和暑假差不多了,长得有点离谱,通常假期中校长都不在学校,路明非有很充足的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今天的芝加哥之旅就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了,路明非很喜欢这座城市,让他觉得心安。他准备晚上把车停在火车站让校工开回去,自己就和师姐一起坐1000次列车返回。这种旅行很让人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