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潮湿的地板上躺着一名妙龄少女。
她大约十七八岁,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杂乱地散落在身下,五官精致,面容姣好,不合身的男性服饰也遮不住她那细嫩白皙的肌肤,只是绝美的面容上正浮现着痛苦的表情,紧闭的双眼之间皮肤皱出了川字型,在摇曳的烛光中变幻不定。
就在烛台上的蜡烛即将烧光时,少女苏醒了。
捂住像是要从内部炸开的额头,她呻吟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过于宽大的衣裤在运动中暴露出更多的皮肤,可当事人毫不在意——或者说根本就没注意到。
“我……没死?这是在哪?医院,还是教会?”少女自言自语道,随即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我的嗓子……咳——”她干咳了几声,声音却依然不同以往。
抬头四顾,少女发现自己身处陌生而又诡异的环境中,凹凸不平的地板上以她为中心呈放射状铺满了暗红的血迹,其中还混杂着几块黑色的不知名物体,墙角堆积的箱子半开着,内部空无一物,石桌上滴满蜡块的烛台上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仿佛有风在吹拂,晃动不安,把石桌上各种炼金工具照得明暗不定,灶台上的坩埚仍散发出残余的热量,唯一的出口似乎只有一截向上的楼梯。这不可能是她印象中的医院或是教会,反而更像是隐秘的邪教仪式现场。
她伸手向腰间摸去,本应在那的枪套也不见了。
难道自己侥幸未死,而是被俘虏了?
就在这时,唯一的一根蜡烛终于燃到了尽头,微弱但温暖的烛光闪烁着消失了。
奇怪的是,少女眼中的世界依然清晰可见,宛若有一道无形的光照耀着周围的一切。
不行,自己必须得立即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潮湿的环境,无窗的四壁,只有向上的楼梯,这里很显然是一间地下室,那么目的地就很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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