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又在臆想当什么剑客了。”
“唉,整日想些有的没的,也不知他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还不是你带他去听那些说书人胡扯,自那起就整日神神叨叨了。”
“这怎的怪到我头上,不是你给那些聊斋话本他看,令他变成这样的吗?”
“明明是你带他去听说书人胡扯在先!”
“你给他看话本在先!”
“你!”
“你!”
······
年轻夫妇争吵激烈,院里则有个孩童举着木剑挥舞,看起来笨拙又呆萌。
胡乱挥舞完一套剑术,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渍,这孩童老气横秋的看向夫妇俩:
“整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吵得正激烈的夫妇二人脸色一沉,随后一人拿起鸡毛掸子,一人拿起戒尺:
“反了你了,还说起你娘来了!”
“你今日的三字经背完了?诗词经赋抄完了?”
“我···啊!”
孩童无助的哭喊响起,小院里的喧闹声愈发嘹亮。
······
十年后,那对年轻夫妇已变沉稳。
当年在院中挥舞木剑的男孩,此时也已长成少年。
小院内,妇人给唇上留着横胡的男子递上茶:
“定下了吗?”
“定下了,老爷子亲自拍板,下个月举行举行婚事。”
“哪家的姑娘?”妇人颇为紧张的开口。
“赵家的九姑娘。”男子说着抿了口茶,坐在院子的凉棚下:
“这姑娘知书达理,也算是良配。”
“怕是柳儿不喜欢。”妇人说着,抬头看了眼阁楼的二层。
留着横胡的男子也抬头看了眼窗口,随即摇头道:
“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哪轮得到他喜不喜欢。”
“说是这么说,但这婚事非得柳儿去不可吗?老十一,老八不也都没成亲。”
“那能一样吗?老十一在军中任职,有老爷子铺路,日后或许能走到将军也说不定,至于老八,已得金轮寺主持看中,今年起便已开始吃斋念佛,哪还有结亲之理。”
“可是,可是你们秦家已经是家大业大,何苦还要弄这联姻一套。”
“行了行了,不必再说了,他既生在我秦家,享了这十多年的衣食不愁,那便得有此觉悟,当年我与你不也是这般过来的吗?”
留着横胡的男子说完,眼里也是多了几分无奈:
“谁让他整日想着那剑仙神仙,让其习文不得,习武又嫌粗鄙,无一拿得出手的,他不去联姻,还能如何?”
妇人闻言叹息一声,却是没有再争论此事。
阁楼的二楼房间里,少年拿着聊斋话本看得入神,对院子里父母的话充耳不闻。
一个月后,少年结了亲。
被族里分了一座小院子,一如之前他爹娘那般。
新婚之妻知书达理,对他热衷剑仙神仙,痴迷聊斋妖怪之事也不曾多说,甚至不时与他讨论一二。
时日久了,他对这美娇娘心里也多了几分喜欢。
而这九姑娘也察觉到少年的变化,投其所好,多与他谈论剑仙神仙之事,甚至鼓励他提笔将心中所想写下来。
十来年所想之事得一支持,少年心中甚是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