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此往后入城需要缴纳两个大钱入城费方能进城,而且不准衣裳不整、衣着破烂的人入城。
安城倒是一下清静了许多,可是安城外的流民开始变多了,现在想要入城买东西,不要说东西能不能留得住,就是人身安全都成了问题。
与安城外一片荒芜相比,安城里头反而没了这些流民,有钱人过得越发的舒服。
青花楼里更是灯火通明,夜夜笙歌,来来往往的酒徒嫖客不在少数。
尤其越是荒年,百姓人家里姿色好的女子大多送这儿来讨生,以至于小小安城的伎坊青花楼里,楼里的姑娘个个想方设法、勾心斗角,都是为了钱粮而置名声气节于不顾。
此时穿着一身紫衣将脖子裹紧的宋六从热闹的前院出来往后院去,她这一身保守的装扮与前头的女子相比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鸨母已经为着她的穿着和放不开的手脚早已经责骂了好几回了,甚至她若是在这几个侍女中不能脱颖而出选上头牌,她便要送到下头的女人堆里去,供那些地位低下舍不得花钱的嫖客们享乐,那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一旦被这些下等的客人缠上,过两年身体变差,得了病还存不到钱,她指不定丢弃在哪个旮旯里自生自灭。
在楼里见惯了这么多女人的下场,宋六自己也着急,许是心神不灵,她想到了红衣头牌,到底在她身边服侍过一场,如今病重,或许能给她指明方向。
只是宋六才到红衣头牌的门口,便听到房里似乎有动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地从门缝里往里头张望,就见红衣头牌的床前多了一个身影。
这不是跟她一起在红衣头牌身边做侍女的锦玉么,她竟然跟她一样悄悄地来看红衣头牌。
然而屋里的锦玉可不是让红衣头牌帮着指点迷津的,而是脸色阴沉的将手中一把药粉,趁红衣头牌未醒,就要灌她嘴中去。
没想到病重的红衣头牌竟然被她粗鲁的动作弄醒,瞪向她,虚弱的声音喊道:“锦玉,你……你想干什么?”
锦玉见事情败露,直接捏住头牌的下巴,将那药粉倒在了她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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