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面,紧紧挨着她爹坐着。
沈秋梅看着女儿,悲从心来,女儿怎么不与她亲近了,就是因为将孩子送到三房养了一段时间,都不黏着她坐了么?
沈秋梅心头有失落感,这就叫蓉姐儿坐她身边来。
蓉姐儿将碗里的红烧肉全部夹到父亲的碗中,这才坐到了母亲身边。
沈秋梅摸了摸蓉姐儿的额发,孩子长壮了些,长高了些,三弟媳是真会带孩子,对蓉姐儿也极好吧。
沈秋梅给女儿夹菜,心思还是在丈夫身上的,这就又看向丈夫,说道:“我这一胎要是个儿子,咱们也得努力赚钱给儿子攒家业了。”
沈秋梅忍不住摸了摸小腹。
任广田看到媳妇隆起的小腹,心头一叹,点了点头,接了话:“不仅要给儿子攒家业,也要给蓉姐儿置嫁妆的,你还是到处留意一下吧,要是有人卖地的话,咱们可以买一些。”
沈秋梅点头,“那夫君在城里可得稳着点儿,你可是大师傅,再这么苛扣你的工钱,咱们也得硬气起来。”
任广田脸色微变,随即抬了抬手,“知道了。”
吃完饭,沈秋梅将三个孩子带到屋里,她给三个孩子都做了夏衣,正是能穿的时候,也就将身上的脏衣裳换了下来。
沈秋梅又是给蓉姐儿和小团子扎了总角,系了两根红绳。
在大房家里吃饱喝足,又洗漱干净换上新衣才回去祖宅的。
任广田当天在家里住了一夜,却是一夜未眠,第二日天不亮他就得起床入城了。
今时不同往日,便是老师傅也不得无故迟到,早早赶去城里,正好百胜木器行开门。
当任广田赶到木器行门前时,就见已经出师的那几位徒弟都一脸奇怪的看向他。
其中有位胆子大的徒弟叫胡金贵,他悄悄地来到任广田身边,小声说道:“师父,姓齐的家伙要接掌咱们铺子了,他也是这间铺子的大管事,师父你可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