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一个能睡着的,扶回去躺着的沈秋梅痛了半宿,总算舒服些了,一时间也替自己腹中的孩子担忧起来,这样的情况下她能怀上,当真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沈秋梅可是盼久了,这孩子可不能有事呢。
宋九一夜没合眼,靠在傻夫君的怀中,脑中思绪万千,她家傻夫君很生气,只是却不知是谁下的毒,但凡知道了罪魁祸首,她家傻夫君恐怕连夜出手了。
韩先生得到消息后就往城里赶,到任府时正是晌午时分,看到任家人一个个苦闷的样子,心头有些愧疚,这些年只顾着教导孩子们,便没有留心任家人的情况。
能生出天下贵子的任家,本该好生护着,是他大意了。
宋九是第一个把脉的,韩稷静静地坐在交椅中,闭着眼睛慢慢地诊脉。
此时堂屋前的任家众人,一个个的憋着呼吸,无人敢出声。
好半晌,韩稷睁开了眼睛,他面色平静地看向宋九,问道:“你们此次出门,可有遇上什么事儿?”
宋九摇头,她跟丈夫出门,都是帷帽,行事低调,到了地方,也是直接去自己的铺子对账目,全国巡视,都没有遇上什么不对的事情。
韩稷随后又给沈秋梅和杨冬花都把了脉。
有那么一刻,杨冬花好想从韩稷嘴中听出,她也是因为中了毒而不能怀孕,只可惜韩稷什么也没有说,这就起了身。
“我住在何处?”
瞧着意思韩稷是要任府暂住了,宋九这就亲自带韩稷去客院,以前小叔子住的院子。
这前通判府当真是大呢,韩稷一路走来,目光停留在府中的小径上的花圃和植被上,突然韩稷脚步一顿,看向墙角的一株花树没动静了。
宋九也朝那边看去,前通判府最令人舒服的地方就是这府中内外的花花草草,还有专门的下人修剪,也是宋九最喜欢的景致,只是此时看到韩稷的表情不对,连忙问道:“先生,可有哪儿不对?”
韩稷来到花树下,沉声问道:“这株夹竹桃几时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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