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去往兰芳斋的街头一片混乱,之后这些日子也不曾登门道谢,但是这恩情我是记在心头的,我与夫君才来京城,被所有人盯着,与谁走得近了,恐怕于他而不利,所以我不敢来,也不敢认。”
“这一次高调得到兰芳斋,并决定重新装修开张,都是我个人的主意,到了开张那日会发生什么事,有哪些人会来针对我,皆是不可预估。”
“正因为如此我不能让你们冒险,我不能自私自利只做一个逐利的商人,在京城里,我与夫君就是风暴的中心,你们远离我们才是人之常情。”
宋九语重心长的说了一通。
阿奇听了却是心头难受,他在对面坐下,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显然心头不痛快了。
旁侧的公子楚本以为阿奇的这个决定是眼前这妇人的手段,不曾想她竟然是来劝导他们的,莫非误会她了。
行商之人重利,公子楚在京城见得太多了,何况那兰芳斋的对家正是暴发户聂家所开设,想要挽回名声和生意,将他和阿奇弄到兰芳斋唱曲,简直是天衣无缝的好法子。
被人利用还是一片好心,那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而公子楚最是讨厌被人利用。
此刻公子楚若有所思的朝宋九看来,就见宋九勤快的给阿奇添满了酒,还笑着看向他,说道:“阿奇,你离开京城吧,回安城去,可好?”
回安城,阿奇回不去的,他离不开京城了,公子楚只觉得眼前这位还是想得轻巧了,她怕是不知道他们两人如今的处境。
阿奇一连喝下三杯酒,宋九也没有劝他。
只是在公子楚心头想着回不去的这些思绪时,宋九忍不住朝他看来一眼,她听到了他的心声,她正想知道为什么阿奇会有御史台的令牌,为什么他会来京城,或许今天推心置腹的说出来,便能对症下药了。
阿奇放下酒杯,面色严肃的看向宋九,语气沉重的说道:“三少夫人走不了,我亦是如此,我会留在京城,也会去兰芳斋唱曲,三少夫人不必相劝。”
三少夫人……
他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