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擂台前,邬启有把握十招之内弄死任荣长,而今看完他的比试,他犹豫了。
兀里只突然鼓掌,更是感叹道:“此人有勇有谋,可谓有着宗师之能。”
大王如此高的评价,那任荣长的名头不得在上京传开不可。
的确是有勇有谋,对付力道强过自己的,若不用上谋略,早死在对方的拳下了,可是他能忍,他能利用自己的优势再一招制胜,不给对主反击的余地。
不然再给勇士青一个机会,恐怕又得缠斗数十招,即使最后赢了,也不会很轻松呢。
任荣长背着手站在擂台上朝四周的人看了一眼,那眼神那气势,根本就不像一位商人。
兀里只朝邬启看去一眼,小声交代道:“你住南城去,暗中查一查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邬启正中下怀,垂着头恭敬的应着,实则早想去南城打探了,如今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大王府。
任荣长要下擂台,其他人不甘心,兀里只嘹旷的声音响起:“你们若能打得过我府上勇士再来与之比试。”
一句话掐灭了众人的念想。
任荣长突然得了个魁首,更是得到兀里只的奖赏——一匹汗血宝马。
宋九的手还是抖的,刚才看着她家夫君四处避着那人,她就坐不住了,最后突然一击,就这么赢了,来得有些快,她的心绪还没能平复。
任荣长坐回宋九身边,握紧了她的手,投以安慰的眼神。
夫妻二人哪还有心思吃席,就借机向兀里只告辞。
兀里只爽朗,没有为难他们,还叫人给他们赶来了汗血宝马。
一匹不曾驯服的马,从笼子里放出来就开始横冲直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任荣长的身上,汉人的马术不及寮国人,寮国人可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所以他们想看到他出丑。
即使有勇有谋赢得了比试,这匹宝马驯服不了,也将在上京是一个笑话。
任荣长想起先前驯服的五匹好马被兀里只强抢了去,如今得到一匹,说什么也得弄回去不可。
于是任荣长想也没想的翻身上了马背。
没有缰绳没有马鞍,就这样空手上了马背,野马的鬃毛油光发亮,根本抓不住,马背上更是光滑无比,全凭腿部的力量以及身体的平衡,便是在寮国勇士中,也未必有此功底。
野马跑得快,汗血宝马跑得更快,宴场不够它跑的,它直接横冲直撞就要冲出府去。
坐在马背上的任荣长还有闲心回头看一眼媳妇,宋九收到夫君的眼神,明白了用意,这就一脸担忧的带着陈佐和陈佑追上去。
一前一后,几人就这么冲出了大王府。
便是兀里只也从座位上起身,伸长脖子去看,可惜还没有看到任荣长驯服野马,结果他们却跑出了王府。
兀里只立即派护卫去打探,可别把人给摔死了,不吉利。
宴场上的众人有人嘲笑出声,心想着必定摔死在大街上,成了一个大笑话,刚才说他有勇有谋,是抬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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