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简单,身体要稳如磐石,单这一条就有八成的人做不到,房遗月停步,脚就如同焊地上了一般,身体不动不摇。
低头一福,这低头也是很有讲究的,低的深了谄媚,低的浅了倨傲,最难的是目光不能游离。
举手投足间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素养如何,房遗月这教科书般的一礼,显尽了女子的贤淑。
“不用客气,我们进去说话吧。”李泰自信美女见过了成百上千,但是像房遗月这种空谷幽兰般娴静淡雅的气质,他真是从未遇到过。
说实话李泰对女人的要求一点都不高,他的择偶观是有一个就行,当然必须排除阎婉,如果可以提要求的话,他只需要对方能安静一点。
房遗月一看就不是个闹腾的人,喜欢刺绣的姑娘,性子一定是喜静不喜动的。
大家彼此点个头,笑一笑,便走进了锦绣坊,潘锦直接把大家带到了后面的宅子。
一个大架子上面悬挂着长孙皇后的画像,这画技连李泰自己都感觉满意,一眼看到此画,感觉画中人就要走下来似的。
“惠褒,你的画技什么时候这么精湛了,我竟不知。”房遗爱两眼发直的盯着画看,这种画他是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算不得什么,偶然拿到皇姐的一块眉石,在纸上画了几下,突发奇想就练会了。”
李泰说的云淡风轻,在场的没有傻子,光看画也知道难度有多大,绝不会像他说的这么轻巧。
李泰就势问房遗月:“不知你发绣师从何人?以发为线,好巧的构思。”
李泰喜欢发绣,但是房遗月是国公之女,怎么能拿人家当绣工一般看待?他倒是宁愿花钱雇别人来绣。
若是早知道潘锦说的绣工是房遗爱的亲妹妹,要不要绣,李泰是会认真的考虑一下的。
房遗月嫣然一笑:“也是偶然,有一次头发缠住了绣线,没注意就那么绣了几针,后来我发现头发的色泽远高于绣线,就试着绣了一幅,从此便爱上了。”
“哇,还有这么巧的事。”潘锦看着画,忽然转头看向李泰,又转头看向房遗月:“这用眉石做画是殿下发明的,用头发刺绣是小妹首创的,都这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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