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
“你说。”
阎婉左右看看,这屋子里倒是一目了然的没人,她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院子里也没人,她如风摆柳般的走回来,轻轻的往椅子上一坐,刚要开口说话,李治说道:“等等。”
李治撒腿跑出去,阎婉跟着走到门口,看他把画室两边的两间房门都打开,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都没有人,他才走回画室:“你说吧。”
“你还挺谨慎。”阎婉微微一笑:“有这个谨慎劲,那就十拿百稳了。”
“说正经的,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李治连坐都不坐了,他就扶着椅背站着。
阎婉解下腰间的一个荷包,拎着举到李治面前:“你听说过七味断肠草么?”
断肠草?听说过,这东西泡茶连银子都试不出来毒,但是毒性很强,听二哥说府衙的少尹张宝只喝了一口就死了。
阎婉把荷包往李治手里一塞:“做大事必须要下得去狠心,记住,只有死人不会跟你争。”说完她摇摇摆摆、扭扭答答、妩媚妖娆的走了。
李治紧紧的攥着荷包,掌心发烫,一时间血脉偾张,太阳穴处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过了很久他轻轻的坐下,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彩色铅笔,这些都是后做出来的,比他弄的第一批不知要精致多少倍,可是这些都留在了这里,那一批最粗糙的却被二哥带到洛阳去了。
还记得二哥第一眼看到彩铅时,惊喜欲狂的哈哈大笑,他满屋子的翻跟头,还捧着自己的头亲来亲去。
“风雨二哥背,你只管自在的飞。”这是二哥对自己说过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还记得骊山上遭遇突厥人偷袭,二哥把最后一层软铠套到自己的身上,让苏烈护送自己回宫,他却抱着死志守在山上。
李治低头看看手里的荷包,如果那时二哥趁乱杀了自己,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为了跟他夺嫡而对他起杀心的弟弟了?
李治忍不住两行眼泪扑簌簌的滴落下来,自己今日的歹与毒就是二哥当初的仁与义结出的恶果吗?
李治哭够了,抹把眼泪站了起来,一转身看到墙上挂长孙皇后的画像,长孙皇后笑微微的倚窗而立。
“娘!”李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