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够感知得到这些的也不是一般人,像曳莽突利失就觉得唐直这个人随和好说话,甚至觉得唐直身上少了些男子汉该有的霸气。
霸气,曳莽突利失的理解就是粗野的匪气,而李承乾身上的霸气,是那种温润儒雅中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
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谈了很久,拔灼大度设是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摸回自己的帐篷的。
回去就倒头补觉,睡得跟头猪一样,以至于曳莽突利失都吃完了早饭,来找他他还睡得直流口水。
看他睡的这么没心没肺,曳莽突利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防范他了,他也没有多聪明。
要说聪明,长安城皇宫的立政殿里有个聪明的,李泰就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没事就照照镜子,看咱这小脑瓜,里面装的都是智慧。
“二哥!”李治撕心裂肺还带着哭腔的一声大喊,直接把李泰吓毛了,也顾不得照着镜子臭美了,转身就往外跑。
李治手里拿着一个纸卷,边走边抹眼泪,李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妞妞给整坏了。”李治把纸卷往上一举,李泰接过纸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先安慰他:“没事的,不用怕。”
李泰轻轻的展开纸卷,见上面写着《秋日即目》,不由得数落他道:“怎么不收好?这能让妞妞碰吗?”
这张纸是御笔亲书的一首诗,这首诗还是李世民为怀念他“已故”的大儿子而写的,让妞妞给揉皱了,还撕掉了一块儿。
这事放在平常百姓家,就是一张纸的事,但是在皇家这就是掉脑袋的大罪,没保管好皇帝的器物,那就是大不敬。
当然没人敢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到他们的头上,但一顿暴骂甚至一顿好打都是有可能的。
一张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守好规矩,不守规矩就得受教训。
“我上学馆了,是兕子偷着拿出来的。”李治委屈的抽抽答答的掉眼泪,李泰叹了口气,哄他道:“没事,我去跟父皇说,他要是生气,就说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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