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说的是事实,也是一种安慰和提醒,就是告诉李泰不用紧张,皇帝能缺什么?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想要不过就是你做儿子的一份心,你随便给他点啥,他都乐得屁颠屁颠的。只不过你多少是得用点心,送礼得合心才行。
最了解李世民的人未必是李世民自己,陈文有的时候比他更了解他。这也是李泰有什么关于老爹的困惑时,最愿意问陈文的原因。
李泰一听这话,便放心的笑了:“多谢指点,我们先回去了。”
陈文浑浊发黄的一双老眼,眼角微微一蹙,便是许多的褶子,他略躬身道:“太子、晋王慢走。”
出了殿门,李治边走边说道:“二哥,你何苦把功劳都推到我身上?我随便给阿爷写俩字,他也乐够呛,功劳是你的,你就不用愁礼物了。”
“是你的就是你的,二哥说过,谁也不能抢你的东西,谁指的是任何人,不排除你二哥我。”
一句话说得李治嘴角微抿,一股被宠溺的甜蜜感在心底铺出了一层的五彩斑斓,开出了一朵炫美的花,如果这花有名字,它应该叫什么呢?
把李治送回立政殿,李泰直奔东宫的太子书房,铺好纸,拿出尺子和铅笔,横平竖直的画出了许多的格子,然后在小方格里认真的作画。
李泰一会儿用铅笔,一会儿用彩铅,正忙得不亦乐乎,云海走进来,轻声的报道:“二郎,工部阎尚书求见。”
“哦?”李泰十分的惊讶,他正要派人去请阎立德,阎立德居然就来了,还有这么巧的事,他笑道:“快请。”
“是。”云海应了一声,急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阎立德满面红光的走了进来,书案前他笑呵呵的躬身一揖:“臣阎立德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李泰笑吟吟的盯着自己的画作,说道:“你过来看看。”
阎立德起身向前望了一眼,只能看到书案上有纸,看不到内容,便向前走了几步,跟李泰隔着一张桌子站好,低头一看,十分发懵。
太子殿下的画作画的是特别的清晰,但是他画的是什么玩意儿,完全的认不出来。
一块儿一块儿跟小豆腐块似的,上面全画着花纹,倒是有一排写字的,写的就是单调无聊的数字,从一万到九万,这是数数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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