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五品散官强多了,他这朝散大夫的官职根本就是个荣誉称号,啥权力也没有。
世人谁不想当官呢?王玄策也不能免俗,他也喜欢乌纱帽,可是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任命的时候,并没有满腔的欢喜。
他感觉五味杂陈,乌纱帽虽好,来的不是时候。
你早几年来,我没去过天竺,自然也就不存在两次入天竺皆无功而返之羞了,你晚几年来,我从天竺回来了,你偏偏这时候来了。
王玄策面对这任命很不情愿,却也没有拒官的胆气和理由。他的确是想去天竺,但是那是他身上没有责任,他虽然是官,但没什么事可管。
现在他是一县之主了,论公,他个人荣辱不如公事重要,论私,去当官和去冒险,很难选吗?
唯一让他觉得愧疚的就是没有等陆清回来,陆清一再的说要跟他一起走。
陆清陪太子去赈灾,走的那么急还给他留了封信,他却不告而别了。
不告而别的人何止王玄策一个?这几天不知道多少人跟这个世界都不告而别了。
李泰带着三千人马向西南狂奔,仅一天就到达了灾区,地震是晚上发生的。
很多人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坑里,还以为是又一次的噩梦,不料身子的这一沉,竟是从生到死的距离。
“殿下,前面走不了了。”一个卫兵来到李泰的马前,回身朝前方一指:“桥断了,冰在河面上飘浮,河太宽,没法往前走了。”
李泰向前望了望,他这里还看不到断了的桥,到底断成了什么样,既然卫兵报说走不了了,那赶路必定是存在着极大的困难。
李泰拨转马头,手拉着缰绳,脚踩着马蹬站了起来,大声的对着后面的士兵吼了起来。
“人谁无父母?谁无妻儿?谁无兄弟姐妹?如果现在躺在废墟底下,命悬一线的人,是你的爹娘、你的妻儿、你的兄弟姐妹!我问你,你能不能过得去这条河?”
“平时我们吃的是百姓们种的粮,我们穿的是百姓做的衣。”李泰举起马鞭晃动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困难就在这儿摆着,能不能过得去这条河,你们看着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