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蟒连烧鹅都放下了,稍微往陆清身边挪了挪:“哥呀,你听俺的,那地方死都不能去,那不是人能遭的罪,你不知道路上死了多少人,真顶不住啊。”
陆清目光坚定地看着曹蟒:“我管你叫哥,你听我的,那地方死也得去,因为二郎需要糖。”
“糖?”曹蟒加快了一下,忽然一拍大腿:“俺想起来了,刚回来的时候皇上就问过糖的事,他们那个国王也不知道大唐想要糖,就没给带,他答应回去以后就派人给送来,咱们等着就行了。”
这个事陆清是清楚的,他知道天竺的国王答应送熬糖法过来,也知道王玄策已经护送天竺国王回去了,但是这都不能成为他不去天竺的理由。
“西天竺的使者也答应一定会拿熬糖法来换印刷术,可是到现在也没有音讯,不知道是西天竺不想换,还是路上出了问题。”
陆清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王玄策两次出使天竺也没弄到熬糖法,这次中天竺的国王就一定可信吗?我不想等了,无论如何我要亲自去给二郎找糖,哪怕是死在路上,我也心甘情愿,你就说你敢不敢再走一遍西行路吧。”
“俺,俺,俺不敢,你自己去吧。”曹蟒要是没去过天竺,一准会硬气的答应跟他一起去,正是因为经历过,才知道这条路有多么的可怕。
能活着回到长安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幸运,他都数不过来一路上有多少次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
“嗯,我猜到了,我自己去就是。”陆清转过头去看那条缓缓流淌着的小河,自言自语式地说着。
“二郎于你恩不厚,你不愿意为他出力也是正常的。我陆清待你的情义也不深,你不愿意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