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这两个字可能天生就带着诱惑的味道,李承乾一说策略,夷男他们爷仨的脖子都变长了。
突厥人很少讲策略,他们也不是人人都懂什么叫策略,他们就知道蛮抢,他们习惯靠肌肉力量解决问题,用脑子对他们来说有点困难。
李承乾端端正正地坐着,笑微微地说道:“大唐好比一头雄狮,高句丽好比一只雪豹,薛延陀充其量能算得上是一条猎狗,雄狮和雪豹相争,猎狗该上前吗?”
这个道理很浅显,当然不能上前,靠近谁都是危险,无论雄狮和雪豹谁胜谁负,谁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先把猎狗干死。
猎狗只要往前凑,就不可能真正的得到好处,相反很可能被人家顺手就给先解决了。
拔灼非常赞同这个道理,曳莽只是不带脑子的听着,夷男则不以为然,他想的是猎狗如果明面上帮着雄獅,暗地里勾结雪豹,无论谁输谁赢,他都有好处可捞。
毕竟咱明面上是帮着雄狮的,你赢了总有我点功劳,你输了也不能怪我,我又不是主力,我只是个帮忙的。
暗地里咱又和雪豹通上了气,你赢了得感谢我吧?我没少给你提供情报,战场上我也没真的玩命咬你,你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夷男的想法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神情就出卖了他的心情。
李承乾更是心知肚明的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不由得暗暗地苦笑一声,天真是真好啊,天真的人活得就不累。
“鹬蚌相争,渔翁之所以能够得利,是因为渔翁没参与,渔翁要是上前,肯定是一无所获的。雄狮与雪豹相搏,我们该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再上去,谁弱就打谁,他们一天没分出胜负,咱们一天不表态,站哪队都有风险。”
李承乾看夷男的眼珠子乱转,明显是说动了他一点,却还没有把他说服,便又说道。
“猛兽从来不会对弱者讲道理,仁义慈善都只是伪装,他赢了一高兴没准会把猎狗咬死庆祝一下,他输了绝对会先把猎狗咬死出个气。所谓伴君犹如袖蛇走,离他们越近就越危险。”
李承乾可以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夷男一通,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