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李治的小脸给说垮了,以前他骑大马够不着马蹬子,得有人给牵着走。
李治想自己骑着跑,就只能骑他的高头小马,但是小马很快就长大,他总是换小矮马骑,每次一出来,那视觉效果就像是一群马中间夹了一条狗。
如今李治也十六岁了,总算不比谁矮了,可以正常的骑上高头大马了,又无缘无故被老爹给损了一句。
李泰和李承乾对跑马可没有半点的畅想,一路跑回京城都跑断肠了,李泰这一次出巡,两年来没干别的事,就是个跑马。
李承乾从前是多喜欢无拘无束地跑马,现在他宁愿把马腿锯了,往软榻上一躺,比骑什么马都舒服。
他这些年从黔州跑到薛延陀,跑遍了北方草原的每一个部落,跑过山、跑过河、跑过沙漠。
马以前是他最钟爱的伙伴,现在就只是出行的工具了。
“哈哈哈,惠褒。”李承乾一揽丝缰,大笑着对李泰说道:“为兄替你试试这河水深浅,你跟住了啊。”
“切”李泰不屑地一拧头,指着河水说道:“就这么一条小河,我用你试?有本事你替我试试黄河水深浅。”
“行,只要你说话,别说黄河,就是银河都行啊,谁让你是我亲兄弟呢?”李承乾笑着轻轻地一抖丝缰,大喝一声:“驾!”,作势就要往河对岸猛冲。
哄人的话就是好听,李泰虽然明知道李承乾只不过是故意说了句哄人的话,依然忍不住开心得像个孩子。
他眉眼含笑地斜了李承乾一眼:“你就是个嘴把式。”,说着用力地一抖丝缰,胯下的骏马疾驰而出,迅速地超越了李承乾,率先踏入河水中,眨眼之时便到了对岸。
李承乾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地笑着,惠褒真是活得太压抑了,内敛得久了,都忘记了自己也是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
难得激发出他的胜负欲,又怎么能真的跟弟弟争锋?李泰一冲过他的身边,他便立即勒紧了丝缰,让李泰潇洒地一马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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