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束手里拿着梅花,冲崔听雨笑。
崔听雨闭上眼,人与人之间,可能存在屏障,没法交流。
“才醒就乏了?”
“我给你念话本子。”
就坐在榻边,杨束字正腔圆,眼神要能杀人,杨束绝对死三千次了。
这一念就是一个时辰,见崔听雨确实睡了,杨束停了下来。
放下话本子,杨束轻步出屋。
身心皆伤,最忌忧思,要放她一个人,思绪绝对能从南飞到北,一秒不带停的。
换了衣物,杨束去浣荷院。
陆韫昨晚要来看崔听雨,他没让,陆韫是大度,但不代表杨束就能无视她的感受。
自己丈夫守在别的女人榻边,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势必刺心。
“退热了?”陆韫迎向杨束。
杨束点了点头,抱住她,闻着陆韫身上的体香,杨束的心一点点安宁。
“厨房温着鲫鱼汤,我让墨梅端来。”
低头看着陆韫,杨束眸色缱绻,“明日别忙了,咱们约个会?”
“会宁县出了不少新奇的东西。”
“好。”陆韫柔声应。
喝了鲫鱼汤,杨束牵陆韫逛园子,天已经开始转暖,要不了多久,就是百花争艳。
…
…
“王上,蒙颇来了。”牌九贴在杨束耳边道。
“速度还挺快,许久未见,好好招待。”
“王上,他指名道姓要见崔姑娘,态度非常强硬,怕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
杨束揉眉心,“拖不了也得拖,要让他见了崔听雨,不得跟我拼命?”
好好的人,让他整的话都说不了了。
“王上,如今跟以往不同,吴州全力助咱们,要啥给啥,还囚着崔姑娘,咱们这不是踩人家脸嘛?”牌九掷地有声。
杨束斜他,“少冠冕堂皇,你就是打不过蒙颇,怕他扬手就是一拳。”
“把景宜轩收拾出来,让他们住进去,就说崔听雨风寒复发,等身体好些了,他们想怎么见就怎么见,带走也行。”
牌九微惊,“王上,你要放人?”
“那不然呢?囚一辈子?”
“哀大莫过于心死,崔听雨对业帝已无期盼,她不会捅我一刀。”杨束看向窗外,目光悠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