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艰难。

    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像一个苟延残喘的垂死之人。

    “你，呼呼，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曹正终于开始发自内心的害怕。

    程旭依旧是轻描淡写的握着曹正那只已经完全脱力的手腕。

    蹲下了身，在曹正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的说道：“脉门啊！”

    “我现在只不过是控制住了你全身主动脉的血流速度而已。”

    “你的心跳速度，现在和垂死的老人是差不多的频率。”

    曹正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用沙哑的语调喃喃念道：“你，你，你放开我……”

    而此刻他眼中一向温文尔雅的程旭的笑容却如同修罗恶鬼一般。

    邪魅的笑着问道：“你确定要让我现在松手？”

    “如果我现在松开的话，大量的血液会瞬间涌入你的心室。”

    “你能够想象一下，当洪水冲破堤坝的画面吗？”

    “我无法保证你的心脏能否承受这种程度的刺激。”

    “不过我可以保证的一点是，就算你现在突发心脏病死了。”

    “尸检也是自然死亡，毕竟你也说了。”

    “扣脉门这种事情，一听就是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嘛！”

    曹正与程旭同窗四年，在他背后下的黑手不少。

    却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程旭真正的发起脾气。

    曹正甚至还天真的以为程旭就是一个可以任他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谁能想到，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无关紧要的问题，能让程旭露出这样的一面。

    感受到身体的虚弱，曹正根本没有勇气去辨别程旭说的话语真假！

    毕竟这事关人命啊！

    还不是别人的生命，是他自己的生命！

    万一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呢？

    在曹正的记忆中，程旭可不是一个喜欢轻易开玩笑的人啊！

    出于人类天声对死亡的畏惧，曹正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瞬间涕泪横流，脸紧紧地贴在小区青石板的小路上一动也不敢动。

    哀声求饶道：“程旭，旭哥，我错了！”

    “你想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