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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静立在原地的墨檀慢慢合上双眼,倾力想要拨开那层迷雾。
……
过了良久,他苦笑着微微摇头,一股罕见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墨檀吹了声降调的口哨,擦拭了一下不知何时从额角渗出的冷汗,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我一定做了什么,虽然想不起来,但却并非之前那种记忆空白,而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拒绝,这在心理学上是解释得通的……
他微微加快了步伐,原本滞住的思路也逐渐灵活了起来。
结合之前的两种状况,尽管并不怎么愿意承认,但当时身为‘黑梵’的我最后有极大可能无限接近于‘那个我’,虽然这并不足以构成击杀班内的条件,但只是因为条件与情报的相对匮乏而已……
一片薄云挡住了那如钩般的弦月,墨檀的身体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眸中映着清冷的光……
这个游戏实在有趣的很,已经可以基本断定最近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绝对还有一个‘我’在这片大陆上存在着,尽管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任何靠谱的线索。
他轻巧地攀上了一棵小树,几个起落后又俯身轻嗅着路旁的浅草……
“完全不像是在赚钱的游戏公司、智能和拟人度都极高的ai、这一追溯到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完整世界观、甚至能够将我自己分离开来的阵营选择系统、科尔多瓦那种完全不符合常识的种族、耳语教派、世界崩坏度。”嘴角勾勒起一丝狂热的弧度,墨檀在夜幕下肆无忌惮地笑着:“还有我那几乎已经被遗忘的‘第四面’、记忆空白、已知只在我身上出现过的bug、再加上那个神出鬼没的sun……”
他一把扯掉了脸上的百态面具,用自己真正的面孔仰望着那片没有丝毫阴霾的星空,展开双手似是要将整片夜幕拥进怀中,眼中闪烁着疯狂与难以抑制的兴奋:“真是太他妈的好玩了!”
云飘走了……
墨檀遥望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灯火,重新将百态覆在脸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同样也敛起了那份疯嚣的笑意。
随后便像一个正在旅行的贵族诗人般,步履从容,举止优雅~
“现在就连我自己也不值得信任了,呵呵……”他从行囊中取出了一只简陋的木制竖琴,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立刻便被那突兀且一点儿都不悦耳的音符逗乐了。
……
十五分钟后
距离卡兰城只有几十里路的米沙镇,醉熊酒馆。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吟游诗人在口沫横飞地高声说着什么,他蹲在最靠近吧台的矮桌上,面前是一顶稍显陈旧的破礼帽以及半瓶老板友情赠送的自酿麦酒。
这也算是某种不成文的规矩了,如果一个颇具口才的吟游诗人愿意去某个酒馆儿讲上几段故事,那么只要能够吸引到客人或者听众,无论是哪个老板都不会吝于为其端上一杯能润嗓子的饮料。
稍显昏暗的灯光、早已经滚下山去的太阳、多少年都没有好好擦拭过的桌子、端着托盘时不时被咸猪手惹出一声尖叫的女招待、吧台后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哼着小曲儿的大胡子老板、高声谈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