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
本应作为沙文帝国代表团主导者的弗赛大公愣了一下,显然他并没有听清加雯刚才那句的低喃,看上去似乎有些困惑。
“一些你暂时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加雯摆了摆手,并没有对弗赛多做解释,只是收回自己投向天空中那艘梭型空飞艇的目光,打开了消息栏,重新读了一遍自家老板在大约一小时前给发给自己的消息,被千面模拟到与罪爵九成九相似的黑眸溢满了兴奋之情,甚至在无意间闪过了一抹多数男人都无法拥有的风情。
当然,这份堪称炙热的光芒只是一闪而逝,加雯只用了半秒钟不到便平息了自己稍显跌宕的心情,再次将思绪沉入老板之前发来的消息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尽管信息极少,但她依然从中嗅到了一丝强烈且熟悉的违和感……
总而言之,这次出差似乎要比想象中的有趣很多呢。
加雯最后转头瞥了一眼那缓缓驶入空巷的圣教联合空飞艇,然后便登上了弗赛的龙车,闭上双眼开始检索并整理各种林林总总的资料,其中占据了最大比例的就是梦境教国与格里芬王朝的分析,其实则是西南大陆综合局势的考察,尽管这些东西都是加雯自己汇总出来的,但她依然孜孜不倦地持续组合、拼接着这些自己早已倒背如流的东西,只为构建出一条成功率最高的捷径。
现实中的白复今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在商场上将无数老狐狸玩弄在股掌之间,能够在下定决心后随手就将那位过河拆桥、初始资源至少是自己十倍的兄长送入大狱,其凭依绝不仅仅是她那惊人的天赋与城府,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允许自己犯下任何一个本可以避免的错误。
加雯允许自己失败,也允许自己犯错,因为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永远只会有百密一疏,不会有万无一失,但在另一方面,即不病态也不偏激的她却无法容忍自己在随便哪个只要自己想得足够精密、周全就能够避免的问题上犯错。
这并不矛盾,简单举例的话,就是加雯可以允许那些因为自己无从算起而引发的错误和问题,比如在开车给人送豆腐的时候被陨石击中导致豆腐全灭这种事;但她不允许自己因为本能够做出的漂移不到位,而导致豆腐在剧烈的颠簸下掉下半块渣这种事。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很少会输。
哪怕是之前那次在紫罗兰帝国的失败,也绝非她加雯的责任,但凡墨檀、双叶、修这三人少了一个,她都有信心保住马绍尔家族,只可惜一连串意外终究还是冲垮她的计划,让拼命想要补救加雯最终还是没能完成任务。
那件事,墨这个当老板的并没有怪她,加雯也完全没有责怪自己,毕竟她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只能说是‘我军兵败,非战之罪’。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
这次的计划,不但准备时间长到可以让加雯慢条斯理地读完任何一份她感兴趣的报告,更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得到了大量资源倾斜,就连筹备过程中一些比较离谱的条件都得到了满足,无论从哪种角度看,出现意外的可能性都已经被降到了最低。
“唯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地方……”
加雯抬起她那只戴着雪白手套的右手,纤长的食指从面具外沿缓缓划过,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低声喃喃道:“大概就只有与我抱持着同样想法的她了吧。”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