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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很清楚自己止血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血管是朝外喷射,并没有在伤口处做停留。血肯定会有反流,可拉斯洛也有呛咳,按道理已经被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还能有什么?宴会时的食物残渣?
可残渣一般只堵在细分的支气管里,基本不会造成整根大气管堵塞,拉斯洛又不是刚出生的孩子。而且人之前一直好好的,没可能突然出现梗阻。
再往下想就得询问基础疾病之类的东西了,在这里显然没有意义。
卡维深吸一口气,收束思绪重新审视整个气切流程。
伊格纳茨的刀口虽然有点问题,但也只是小问题,对于第一次上手操作的人来说,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全程出血虽多,但都在控制之中。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儿
整个房间,除了卡维还想着拉斯洛的气管外,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了伊格纳茨身边。
内科医生们嘴里都在说着“理发匠”,内心深处对伊格纳茨还是抱有一丝敬意的,单是刚才顶住压力完成了气切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这一刻,伊格纳茨代表的不再是单一的外科,而是全奥地利医生的牌面。
尤其是市立总医院的医生们,第一时间上前将他搀扶出了房间。伊格纳茨可是医院招牌,职业卑贱了些,可赚钱能力一点都不小。
艾莉娜一直守在门口,刚才听到了屋内的声音,还以为手术出了问题。现在再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丈夫晕了过去:“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折腾了一晚,应该是太累了。”法托拉德回头扫了眼周围,找到了管家,“府上有桃干片么?”
“有,伯爵先生。”
“将一杯干邑白兰地及一餐匙的白糖煮沸,然后倒入盛有三片冰镇桃干的酒杯里2。给他们一人来一杯,这对恢复体力非常有用。”法托拉德说完配方,不忘补充一句,“如果桃干没有冰镇,记得放一块冰块防止烫嘴。”
“好的,伯爵先生,我记下了。”
几位内科医生都对这个经典药方赞许有加,有两位帮着把伊格纳茨送入隔壁的卧房休息,其余的则站在法托拉德身边直接快进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
“伯爵,这次伊格纳茨又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波萨还算冷静,对这种功劳看得并不重,“其实只是正巧落在了外科涉及的范围之内罢了。”
“可他却把我们之前三小时的功劳全抢走了!”
法托拉德心里无奈,但嘴上还是得体面:“他已经赢了十来年了,不差这一次。诸位,最重要的还是保下了拉斯洛先生的性命,他对整个奥地利帝国都太过重要了。”
“确实”
“我看门口聚了不少人,恐怕拉斯洛先生突然身体不适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那些报社记者的耳朵里。”
“唉,你们去对付这些苍蝇,我还得向公爵做个汇报。”
法托拉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记得不要夸大拉斯洛先生的病况,尤其是他窒息的消息,否则下午的晚报头条就会变成《新任信贷银行行长刚来vienna就突发恶疾》一类的标题了,这是公爵大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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