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液和脓液,也能帮助切口快速愈合。”7
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却从来没人提起过:“这是谁说的?”
“谁?”卡维想了想,指着自己说道,“我,我说的。”
“有依据么?”
“有啊。”
卡维随便胡诌了个依据,说道:“昨天下午刚做完的碎石手术,病人叫费尔南,是个屠户卖猪肉的。他就说,从整条猪身上切肉的时候,想要保证猪肉够新鲜,就得把剩下的全清洗干净,否则没两天就臭了。”
“有这事儿?”
卡维在心里摇摇头,嘴上却说道:“有啊。”
“可他手里的是死猪,神父却是个大活人啊。”
“这有什么关系,都是内脏都是肉,伤口烂了都是要变臭的。”卡维脸不红心不跳地向这位资深记者灌输着一套歪理,“而且神父经过了那么久的手术,体内非常缺水,我这么做也是一种补偿措施。”
瓦雷拉越听越湖涂:“你刚说什么措施?”
“啊呀,放心,我心里有数。”卡维懒得再和他解释,轻轻放下水盆,然后接过赫曼递来的吸引针管8,把吸引口塞进了清水里,“只有这样做多次清洗,才能保证腹腔足够干净。”
手术床边的赫曼轻轻蹲下身子,依然扮演了勤恳劳动者的角色。等卡维发出指令,他就快速转起手摇式吸引器,把肚子里的清水全抽离了出来。
“效果不错,咱们再来一次。”
“好。”
瓦雷拉对这个诡异的场面,依然持怀疑态度。正在他思考要不要和场边的尹格纳茨交流一下这件事的时候,身后的准备区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叫声源自一位外科护士,是经常来手术剧场帮忙的老手。如果放到现代,这种工作经验的层次起码能当个巡回护士。
但她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得不轻连连后退,嘴里除了喊叫声,根本说不出其他话来。
“怎么了?”
离她最近的瓦雷拉率先走了过去,只见护士捂着嘴,啜泣着指向了准备区,脸上满是惊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瓦雷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慢慢靠上前。
准备区的桌子上放着许多手术器械,除了尹格纳茨常用的医疗工具箱之外,卡维也带来了自己的一套东西。其中最显眼的还是位于准备区中间的那个铁盘,里面存放的是刚从神父体内取出的超长阑尾。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就是些消毒用品和包扎用品,没什么特别的。
“好像没什么事”
瓦雷拉又看了眼铁盘里的阑尾,刚要说一句“没什么”,忽然他视野里的一个东西蠕动了一下:“等等!”
“怎么了?”
剧场上下的目光都看向了瓦雷拉:“刚才神父的阑尾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