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剧场搬去了市立总医院,卡维有了主刀权限,手术中的问答环节就成了他的保留节目。
穿越前卡维就是个爱问问题的外科医生,主要是为了帮忙指出手术过程中的雷区在哪儿,也是在帮助年轻医生加深相关解剖位置的记忆。
外科解剖结构复杂,就算有超强的记忆力也需要时常练习才能保证记忆的准确性。
年轻医生平时需要反复观看解剖图谱和上台参与手术来维持这种熟练度,但人总是有惰性的,不管是谁都会懈怠会混,这时候就需要老医生在关键时候“提拔提拔”。
而到了现在的维也纳,提问又被涂上了一层商业元素,同时也能让卡维掌握其他外科医生们的真实水平。
当然硬要深究的话,提问本身也暴露出了卡维的些许恶趣味。
刚才的提问确实有难度,即使放在现代能答出这个问题的年轻医生也不会太多。所以在提问后,场内鸦雀无声,就连讨论的声音都很少。
其实对于绝大多数观众来说,答对问题免去门票钱就和彩票中奖一样难。他们更多还是来参观学习和欣赏的。至于提问,就只能是重在参与了。
比起他们,真正觉得难堪的还得是坐在四角vip座位上的大老们。
一个年轻人提出的问题竟然没人能回答,实在太丢脸了。
“你们别看我,我已经在想了”
科里戈的脑海里是一张画了各条血管的胸腔解剖图,答桉似乎已经到了喉咙口,就差两唇相碰,把它们说出来:“快了快了,我觉得答桉已经快到嘴边了。”
瓦特曼上了岁数,对于记忆他更喜欢实操。
只见老头闭着眼,右手摸着自己的左上臂一路相躯干靠拢:“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胸廓的血供应该都来自于锁骨下动脉。汝头汝晕作为一部分,供血自然也来自锁骨下动脉。”
“不错不错,瓦特曼院长果然厉害,不过只说一句锁骨下动脉还是太简单了。”
卡维很快扫清了左侧乳腺周围的筋膜,然后翻开汝头,快速切掉其下退化后的乳管和其他组织:“手术来到这里是第二大难点,做汝头汝晕下方游离切割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切割的厚薄力度。太厚容易切不干净,太薄又会影响血供,造成术后汝头坏死。”
手术过程很漂亮,解说也能让人眼前一亮,每个字都是重点,没有半句屁话。
单是刚才对于汝头汝晕下方切割的心得,就足以值回票价。
但瓦特曼心里不舒坦:“既然血管来自锁骨下动脉的分支,那血供自然是来自身体上方,所以做汝头上切口肯定不合适。我觉得这句话就足以解答你的问题了,怎么能算简单呢。”
这么去解释到也没问题,只不过没有达到卡维提问的目的:“那院长能不能说一说是哪些动脉分支呢?”
问题有些超纲,瓦特曼显得很为难,但在该免的门票不能落下:“这应该算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对,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