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代因素,手术器械简陋,视野也不够清晰,卡维省略了相当一部分手术细节,即使如此整台手术也持续了近2个小时。其中大众喜闻乐见的大幅切割动作占比非常小,耗时最长的还是细致的血管神经剥离。
对于那四位外行人,手术除了中间出现了个小插曲,整个过程一马平川,甚至于插曲本身也没掀起什么波澜。这台手术似乎就和平日里在剧场中发生的普通截肢术一样,无非就是持续的时间更久了些罢了。
他们给出的评价,说好听点是平稳,说难听点就是无聊。
当然四人来这儿的目的也不是真为看手术,好不好看关系不大,朱斯蒂娜能安稳下手术台,法奥之间搞好关系才是重点。
然而在其余2位外科医生的眼里,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天地。
奥地利的乳腺癌手术一直以来都仅限于切除汝房,这台把现代外科示踪手段和多年后开始流行的经典根治手术相结合的做法,直接开创了国内乳腺癌治疗的历史先河。
手术结果的好坏看的不仅是切除手法,更得看伯爵夫人有没有复发。
前者完成得几乎完美,后者还是未知数。
但既然瓦特曼默认了卡维的选择,他们就乐意在自己的病人身上做尝试,毕竟乳腺癌复发率实在太高了。
如果尝试后依然复发,也就少了胸大小肌,对生存率没有影响,病人很快就会迎来死亡,只是小亏。可要是这种手术方式大幅减少了复发,那就是挽救了一条人命,对医生对病人都是血赚的买卖。
不过卡维所做的根治术操作要比单纯汝房切除复杂得多,看似只是多切了两片肌肉和一堆脂肪,其实最麻烦的地方也正是多出的这些操作,同时也是外行们觉得最无聊的地方。
弗朗茨和另外三人都能感受到周围传来的热烈气氛,但并不理解其中的深意。
“其实挺好理解的,如果伯爵夫人手术后没有复发,那瓦特曼和卡维医生就开创了新的手术方法。”
艾丁森对卡维有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台手术在乳腺外科中的地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全欧洲第一台将乳腺癌切割范围扩展到肌肉的手术。”
“所以伯爵夫人会没事的,对么?”
手术牵线也有爱德华大使的一份功劳,如果手术成功,等事情传回法国,他也能得个不错的好名声。
“只能说这台手术是一次相当不错的尝试,至于伯爵夫人的肿瘤”艾丁森不敢轻易下定论,“大使先生,你应该明白医学的治疗中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
“好吧,我懂了。”爱德华点点头,“以前年轻时去看截肢手术,能用乙醚麻醉的病人还是极少数,手术过程中也经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可比截肢手术复杂多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唉,才十四五年的光景,没想到外科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爱德华感叹了一句,笑着说道,“我都已经看不懂他们埋头在干什么了。”
“是啊,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