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胸小肌下方有不少静脉分支,分离是不是有些不太够?
如果重新做一次,那种分离程度会不会误伤到下方静脉造成出血?
还有,刚才想到的改变切口位置,虽说术野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可自己是不是忘了19世纪是没有无影灯的。烛台的灯光无法照射到切口深处,所以暴露出腋窝还是得做腋前切口
卡维想的很多,基本思路里闪过什么就会仔细分析一番,然后接着下一个。
这时爱德华忽然抛出了一句话:“虽然这么说会引来不少非议,但作为常年在维也纳工作的法国人还是要表达我的不满。维也纳确实是一座足够伟大的城市,足以称得上是与巴黎所媲美的艺术之都。可在支持外科技艺方面,这儿做得太差了。”
“是啊,如果是在法国巴黎,如果是像阿尔弗雷德·维尔佩奥一样的外科手术大师。”书记官及时站了出来,为自己的上司做了细节补充,“巴黎的报纸绝不会对他的手术内容如此草率。”
爱德华把手里那份自由新闻轻轻摔在了桌桉上:“太气人了!现在早已不是中世纪了,外科技艺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确实。”
“大使说得没错。”
“如果法国的医学院里出了卡维医生这样的外科天才,恐怕巴黎各大报纸早就开始竞相报道了。”
爱德华开启了吹牛皮模式,反正卡维没去过巴黎,怎么说都没关系:“他的每台手术都会有详细记录,每个动作都会被画师描绘在最干净的画纸上,报纸的手术版面每天都会预留空位来展示他的手术成果”
话越说越玄乎,在他的嘴里,巴黎似乎是全世界的外科中心,住在巴黎的法国人似乎都人人都关心手术。
其余几人都停下了刀叉静听他的表演,唯独一直默不作声的艾丁森忽然开了口:“爱德华大使该不会是看上卡维医生了吧。”
“看上?”爱德华笑了笑,“虽然卡维医生确实长得不错,但可惜的是我喜欢女人。”4
“我的意思是,卡维的才华。”艾丁森有些明白对方的用意了,忍不住提醒道,“大使先生,卡维医生隶属于帝国陆军军医处,是一名光荣的外科军医。如果”
外交可容不得这样直白的对话,坐在一旁善于和稀泥的卡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是啊,卡维医生有着极高的外科天分,能进入军医处绝对是对他技术的认可。”
“哦?是么?”爱德华有些失望,“我个人以为,这样有能力的医生还是该待在解剖室里多研究研究新术式才对。”
“我有爵位在身,又有弗朗茨陛下亲自征召。”卡维也是无奈,“事关帝国安危,也确实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聊天话题忽然严肃让不少人觉得措手不及,好在远处又传来了餐车滚轮和阿尔方斯的声音:“第四道主菜,我特意多备了两道,有焗烤野兔崽、香煎羊排、鲁昂血鸭和葡式烤填鸡,希望让诸位在大使馆里吃得尽兴。”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