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如果真愿意相信卡维,他对待颅内和骨骼肿瘤的态度就该和乳腺癌一样,积极手术治疗。但现在马西莫夫却只是站在门边,看着远处躺在床上的桑蒂尼夫人,什么都没说。
“老师是觉得我的看法有漏洞?”
马西莫夫摇摇头:“恰恰相反,你所说的这套理论逻辑自洽。”
“肿瘤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不能再拖了。”卡维建议道,“应该立刻把病人送入外科病房,由外科全权接手,然后制定一套适合病人的手术方案。就算没办法完全去除肿瘤,也该让桑蒂尼夫人活得好受些。”
“我只说逻辑自洽,但尚缺理论证明。”
“难道要等桑蒂尼夫人死后做解剖,然后对比显微镜下细胞结构才算证明了理论?”卡维连连摇头,“外科治病怎么可以被这种东西束缚手脚。”
“但病人并不是我的。”马西莫夫说到了关键,“你连我都说服不了,怎么去说服艾德尼尔森?”
卡维意识到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医学理论基础不够深厚。现如今细胞生物学、生理学、病理学的知识都还太浅,也没有形成系统,就算全学一遍也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为了能让面前的老头答应去和艾德尼尔森要一次手术的机会,他必须得把“理论”说得更透彻些。
“其实这就和某些强盗国家向外殖民一样,比如自诩浪漫的法国和满大街都是绅士的英国。”卡维说道,“他们像世界各地派送殖民军队,只要一小撮人就能在若干年后发展出一大片殖民地。”
解释直白到了这种地步,马西莫夫不可能听不懂:“你的意思是肿瘤的一小部分组织脱落之后,顺着管道去了其他地方重新生长出了新的肿瘤”
理论更新后,临床思维总需要做一些适配上的工作。
马西莫夫虽然觉得卡维的理论值得相信,但还在纠结于肿瘤的名称和来源,因为肿瘤的部位和症状不同。颅内肿瘤表现为头痛和癫痫,骨骼上的肿瘤表现为骨骼脆性增加,而乳腺癌本身则只是肿胀和刺痛。
用同一种名字去表现三处肿瘤是否有不妥?
“老师该看看大洋彼岸,当初英法所占的美洲,在驱赶掉原先住在那儿的原住民后,美洲已然发展成了美国。”
马西莫夫的思路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这时远处传来了艾德尼尔森的声音,送走了玛丽安娜后,他就径直来到病房,希望看看桑蒂尼夫人的情况:“降灵会结束了,两位怎么还没走?”
“我们在讨论病情。”
“如此顽固而又严重的头痛确实棘手。”艾德尼尔森无奈道,“再加上刚才驱邪失败,恐怕想要彻底治愈是不太可能了。”
“老师有没有考虑换个治疗方法?”
“换过很多种了,效果都一般。”艾德尼尔森并没有失去治疗的信心,也影影绰绰地彰示自己对病人的治疗权,“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有了与其症状匹配的治疗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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