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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行?”
“不行。”卡维说道,“当然,我毕竟是外科医生,对于内科如何治疗并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或许法托拉德医生,或者刚才和你一起在门口等着的艾德尼尔森医生会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
“我问过艾德尼尔森医生”维特摇摇头,“他说‘内科只善于放血,外科才是止血的行家’。我也去问过尹格纳茨,也说这种情况很难办,几乎没有治疗的办法。”
“所以”
维特是真的急了,连忙打断道:“但!但你和他们不一样!
“大家都是医生,一个脑袋两条胳膊十根手指,有什么不一样的?”卡维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话,“好了,我们说再多也没用,等我到警局见到人就清楚了。”
傍晚两人在警局门口分别后,维特就接到了上面的死命令,人必须得活着,如何处置得由法国人和弗朗茨一起商量着决定。现在费尔南要是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的手里,别说为之前突入地下室抓到嫌犯邀功,能从这个烂摊子里脱身就已经感谢上帝了。
可费尔南就像一个无底的漆黑漩涡,在临死前依然不断向外伸出自己的触手,牢牢地把所有相关连的人员全抓在了自己的身边。
晚上11点33分,维也纳警局审讯室门口依然围着不少人。
除去必要的值班和协助警员外,还有两位警长维特和德里奥,专职法医穆齐尔,市立总医院的尹格纳茨、法托拉德和艾莉娜,甚至还引来了好几位新闻记者。
卡维看得要更仔细些,除了眼前这些人外还有角落里站着的米克,以及一位极其低调的法国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爱德华手下另一位书记官。
当然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卡维并不认识的其他人。
就像尹格纳茨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似乎和尹格纳茨非常亲密,卡维从没见过,而艾莉娜身边也站着一位陌生男人。米克带着当初那位胁迫过自己的女副手,大使馆的书记官也有自己的随行保镖。
在这些人注视的眼神下,卡维走进了审讯室。
不得不说,在明知道费尔南快不行了的情况下,维也纳警局的做法还是有些过头了。
费尔南的脸色比起之前见面时更苍白,也更黄,类似一种毫无生气的澹枯黄色。他的四肢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身上也被缠着好几根布条,眼睛蒙着黑布,生怕他突然起身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
椅子旁就是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清洁工甚至都没有进来清扫,任由粘稠的血液混合着少许唾液和胃内的碎渣,凝固在地面上。
从血液溅落的范围来看,费尔南的呕血量不小,说明食管胃底曲张的静脉已经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别说19世纪,就算到了21世纪,这种程度的呕血想要挽回也得花大价钱往里砸才有存活的可能。
即使真的把人拉回来了,后续要面对的还有严重的肝脏问题,所以不管怎么看费尔南都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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