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利托克瓦第一次上战场,甚至都算不得是个合格的士兵。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突如其来的炮击战,直到有一枚炮弹径直飞过他的头顶,砸飞了他身后好几名士兵,他这才在医生本能的催动下做出了反应。
“担架兵!”
他是唯一一个在看到炮弹落下后还敢下马冲向弹坑的人,因为其他人都知道,开花弹爆炸后所带出的碎片能轻易切开他们的身体。
也许是因为炮弹本身出了点故障,也有可能是因为接触到松软沙地的缘故,总之这颗圆滚滚的炮弹就躺在哪儿,没有爆炸。没有爆炸不代表没有伤害,直接遭受到物理撞击的士兵们就像保龄球道尽头的瓶子,横躺在了路上。
他们受到了重创,但却没有显示出任何精神或者肉体上的反应,真正发出喊叫声的往往是那些目睹了过程的其他人。
利托克瓦第一次在战场上展现出了自己的医疗技术,为两名断了腿的士兵包扎残肢,为一名腹部被撕裂开的士兵回纳了他外露的肠子,还为一名没了脑袋的士兵做了短暂祈祷。
直到这时,那些士兵才意识到自己受到了致命伤,也意识到自己的短暂人生即将抵达终点。
“我会死么?”
这是他们恢复理性思考后最愿意提问的一句话,不过配上死一般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只会让利托克瓦心疼不已。
因为就在几小时之前,他们还在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还地在路边开着其他人的玩笑,甚至“展望”着自己成为将军的未来。就在昨天,他们其中就有人睡在他的身边,一起讨论着军服的质地、枪械的使用方法,以及兵营里糟糕的伙食待遇。
只是一瞬间,这些人就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看着马上要丢掉性命的士兵,利托克瓦不停翻转着脑袋里有限的医疗知识:我该怎么办?
是带人把他们运送回要塞,还是不管他们继续留在这儿救人?
可炮弹的威力那么大,他们连手脚都没了,我真的能治疗炮击造成的伤害么?
忽然,他的眼前闪出了当初接受军医培训的画面。在危急关头,药箱的某个药物可以有效阻止伤兵死在战场上。
“给我医药箱!”利托克瓦看向后方部队,找到了为自己携带医疗物资的骡子:“快给我医药箱,这里有人受伤了!
那位一直帮忙牵着骡子的士兵似乎听到了他的喊声,直接扛起两只大箱向他这里跑来。
合理的包扎+肾上腺提取液+ya片酊的组合能在第一时间里止住出血,也能缓解伤兵的疼痛感。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普鲁士人的炮击还在持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