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里出了多少血水。军医入职前不是都培训过么?忘了?”
戈拉姆确实忘了,但让一个3多岁已经形成固有医疗理念的医生在短时间里改掉曾经的习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对不起!”他连忙汇报了数据,“手术中输液1ml,出血超过了1ml,尿液第一天几乎没有。手术后希尔斯医生又给他补了1ml,第二天统计排尿在11ml左右,引流管排出量5ml。今天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
卡维看着伤兵的手术切口和引流胶管,欣慰地笑了笑,对身边的尹格纳茨说道:“老师,希尔斯现在也能做脾脏切除了。”
“确实不容易。”尹格纳茨也看了眼切口,“当初他可是在模拟子弹射入的尸体上学了好些日子。”
脾脏切除在现有奥地利外科团队中只能算中等难度,能在中心医院做主刀的外科医生都会做,这是在外科培训时提出的基本要求。但真正麻烦的不是脾脏切除本身,而是子弹射入之后的盲腔。
希尔斯严格按照了卡维提出的要求,切口就顺着子弹射入进入,缝合时也在尽量保证切口张力的同时,注意切除掉一些烧灼坏死的组织。
手术做得确实很漂亮。
卡维点了点头:“今天引流管只流出了5ml,明天早上没有问题就可以拔管了。”
“好的。”戈拉姆在记录本上写了一笔,“2床也是霰弹伤,同样来自克拉沃夫步兵营,少尉费托。左右腿里总计打入了几十颗弹丸,右腿三处骨折,左腿一处。”
“手术?”
“右大腿截肢,左小腿截肢。”戈拉姆看了眼几天前还扛着枪带头冲锋的少尉,嘴里说着冰冷的数字,“右腿骨折严重,左小腿本来还有机会,但但血供不好。手术总共取出了24颗铁质弹丸,还残留了一些在体内。”
比起1床,费托的情况要严重许多,这批霰弹不知道是打歪了,还是反跳弹,几乎全冲着他的下身去了。大多数伤口都集中在右大腿和左小腿,但还有一部分去了他的会yin处。
“这里怎么处理的?”卡维掀开了费托的被子,问道。
“切开后取出了一部分弹丸。”戈拉姆回答地很干脆,“有些打得太深,我们没敢动。”
“你们?你也上台了?”
“我是希尔斯医生的第一助手。”
“gao丸情况怎么样?”
“进入yin囊后,我们看到右侧的已经被打碎了,左侧中了两颗弹丸,肿得非常厉害,输精管也断了”戈拉姆又看了眼费托,无奈地说道,“我们只能做切除处理。”
卡维点点头,这是很正确的选择。
中弹的gao丸基本失去了功能,留在里面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加重后续的感染。而这种感染因为弹丸的刺激并不会因为亚甲蓝这种低效抗菌药而消退,最后反复的感染很可能会影响全身。
这儿可不是现代一线城市的大三甲,到那个时候再想着手术补救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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