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平庸,但对日记却是最好不过了
[9月26日,早上有些雾气,但很快就散了,紧接着就是一个极好的大晴天。
整个第三军趁着好天气离开了要塞,队列看起来有好几里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支强大的军队在准备战斗时的雄迈气势,我能为成为其中之一而感到自豪,真的。
即使之后我遇到了那么多困难,也依然坚信着这一点。
就是这样一个大晴天,我们的部队和普鲁士的军队相遇了]
“28床,利托克瓦!”
“到!”
“我要检查伤口你这是在干嘛?”
“写日记。”
“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脖子,万一之前的伤口再裂开,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利托克瓦放下笔,回到床上躺平,让进屋的一位外科医生检查了包扎区域的伤口,“我恢复得怎么样?”
“有稍许红肿,不过问题不大。”外科医生轻轻挤压了伤口两侧,没有发现有渗出,便准备换药,“脖子暂时没事,手臂上的切口得等明天。”
“其实不用麻烦你,我自己也能看。”
“哦哦,对对,你也是医生”对方迟疑了半天,说道,“不过我还是得为你负责,受了伤的医生,那也是伤员。”
说完,沾满了略带刺激性液体的纱布条被裹在了止血钳上,用来轻轻擦拭伤口。
利托克瓦知道这很疼,也时常会对病人说“忍一忍”,现在该轮到他自己了:“好疼!能不能轻一点???”
“我必须做到这一步,不然你的脖子没几天就烂了。”外科医生说完手上的力气更重了。
利托克瓦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因为病房内这两天就有好几个发烧的病人。等真的出了问题,医生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好吧,我忍忍”
换药并不像普通人想得那么严重,也不像医生想得那么轻松,疼痛在所难免。
他在换药后的半小时内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床上等待这种火辣辣的疼痛慢慢消失。
然而半小时后,疼痛根本没有消失,只是适当有了些缓解罢了。利托克瓦放弃了幻想,勉强起身,忍着疼痛又拿起了那支羽毛笔:
[我作为克拉沃夫步兵营的随军外科治疗负责人,跟随整个部队一起行动。
这不是一场富有节奏和情绪递进的音乐会,而是一上来就给予人们灵魂重击的残酷战斗。战斗从一开始就相当激烈,我的位置在部队的稍后方,以便于我观察前面有没有士兵倒地。
我看到敌人的炮弹硬生生砸扁战友的脑袋,看过炮弹敲碎战友的四肢,也看过士兵死在密集的霰弹之下被射成筛子,看过他们像被炖煮的小牛肉一样,反复在名为战场的大锅子汤料里上下翻滚]
写作再一次被打断,这次进入病房的不是一位医生,而是一大群医护。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