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战场很凶险,好几次我都能听到耳旁闪过子弹呼啸的声音,双方的火炮更是不把对方的士兵当人看。几乎每个士兵身上都背着好几条人命,手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很残酷,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出现战争。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它确实锻炼了我的技术和临场判断能力。
短短两天的时间,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技术的进步,这在和平安宁的城市生活中,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然,我起初犯了一些低级错误,比如包扎不够紧,起不到止血的作用,又或者包扎太紧,让士兵的肢体失去了知觉。还有比如当时已经制定完成的后送机制,我没能完全按照手册上所说的内容去做,我很遗憾。
好在我及时调整了状态,或许应该说是普鲁士人的炮弹和我周围四散的肢体刺激到了我。
我成了克拉沃夫步兵营中最受人欢迎的人,并且在战斗胜利后参与了军队外科救护所的一场大手术。虽然手术最后失败了,但我依然能从洛卡德医生身上学到许多东西。
洛卡德医生比我大了几岁,但就是这几岁的差距让他成为了第三军的外科手术负责人。
总觉得维也纳出身的外科医生总要比其他地方优秀许多,这难道是我的错觉么?]
给日记一次性做了结尾,利托克瓦把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闷气泄了出来,也算是一种解压的方式了。
似乎还不过瘾,他刚想停笔,又忽然拿起笔,继续写了下去。
[9月27日,早上有零星的小雨,但很快就停了,我们踏着露水进入了真正危险的边境线附近区域。
第三军开始进入前方的边境线,驻扎位置是奥尔米茨前方的另一座要塞约德尔克。我所在的克拉沃夫步兵营在被整合之后,又被派出去做起了侦查工作。按照指挥官的意思,他迫切希望找到普鲁士军队的所在地,并且立刻发起一场总攻。
行事作风非常疯狂,估计是和他的儿子受了枪伤有关,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但嫌疑归嫌疑,只要对帝国有用,我和那些战友就会听从命令前进。
侦查时间并不固定,我们以十人为一个小组进入了树林和一些山地地区。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也没人知道侦查的范围大概有多远,大家只是很机械式地听从着小队长的指挥,向前进。
我作为随行医生走在队伍的最后,其实对前方的战况了解得并不多,只听得一声炮响,战斗就这么开始了]
利托克瓦的笔就停在了这里,因为就在这时,刚才还在安静看着罗纳涅身边血压计计数的护士忽然站了起来。
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犹豫了一小会儿后似乎怀疑起了自己对数值的判断,竟然又坐下重新做了检测。然而这次的结果让她放弃了犹豫,再次起身后直接冲出了病房大门。
现在开始的不只有利托克瓦的回忆,同时开始的还有罗纳涅的糟糕身体:“医生!医生!
!病人血压不太好,心率升到了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