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费加罗报的记者?”门德斯坦因立刻警觉了起来,紧绷的脸上立刻洋溢起了笑容,“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我们是跟随这几位自愿来前线帮忙的意大利医生一起过来的,想给普奥两国的战争做一个战场医疗专题报道。”一位记者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了两句,然后说道,“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
话到了这儿,门德斯坦因才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奥地利人。
他刚想为自己的国籍做辩解,忽然发现,整件事有个巨大的漏洞:“你们以为我们是奥地利军队?”
“是啊,奥地利人对我们很不友好。”刚才那位记者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不算久远的往事,气不打一处来,“昨天还在奥地利军营里帮忙,结果因为一些早已过去的战争,很多奥地利士兵对我们出言不逊,甚至还想拿下我们去邀功”
“好了,别说这些了。”
刚才的意大利医生拦下了这名记者,脸色平静地对门德斯坦因说道:“如果你们是奥地利人,请看在日内瓦公约的份上饶过我们。我们只是想治病救人而已,没其他动机。如果你们是普鲁士人,也希望你们别打扰病人的休息。”
门德斯坦因身边的几位士兵看着一屋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连连点头,已经准备回身离开教堂。
但刚要走,就被自己的长官留了下来:“我没有冒犯诸位的意思,只不过有个疑问需要你们解答。”
“什么疑问?”
“你们刚才乘的马车?走在石子路上?”
“对,没错。”
“怎么会到这儿的?”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就是那些激进的奥地利士兵,所以就”
两个问题就把对方引进了口袋,门德斯坦因准备收紧口袋,用最后一个问题结束整个对话。谁知远处一位年轻医生忽然开了口,带着非常浓烈的伦巴第口音:“对了,你们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在高地山坡上做阻击的护卫队吧?”
这正是门德斯坦因想要问的问题。
因为这些人都穿着奥地利军装,而他们又说自己和奥地利军队关系恶劣,前后矛盾。但好巧不巧,这句话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情况又有不同了。
“你问军装?”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那都是从那个军营里偷来的,准备在遇到追兵的时候可以靠这身装束挡挡灾。”
门德斯坦因被说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按照对方的说法,护卫队不是奥地利士兵,自己之前的命令等同于误杀。
这要是被两名法国记者报道出去,问题可就大了。事情的发展要真是这样,那就只能靠解决这些人来解决所有问题了,到时这位普鲁士连队长绝不会手软。
“啊呀,这可真是太郁闷了!”门德斯坦因说道,“我们之间可是来来回回打了半个小时啊。”
“他们怎么样了?”牧师连忙问道。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