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极幼者染此,则较棘手,二是所可虑者,患病之人病势甫退,热度甫低,便自言霍然痊愈出外行走,不独自己疫气尚未全销,立以传疫于人,且亦易罹肺炎症也
预防则主要靠的是一种非常新潮的面具,其实就是现代的口罩。2
但当时的口罩防护力度很低,且愿意佩戴的人很少,至于老美在1918年选择全城封锁的办法虽有成效,但很快就被否决了。
“真够麻烦的”
卡维冷不丁在嘴里咕哝了一句,尹格纳茨听后也是感慨:“事情已经如此了,我们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你也别胡思乱想的。”
“额”
想到他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件事,卡维也正好转变下心情。
毕竟大流感出现的时间还早,到那时自己也快7了,在不在还得两说呢:“第一次上战场,我只是感慨一下。”
“你的应对已经很不错了,我之前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儿呢。”尹格纳茨喝了两口热水,笑着说道,“不过真正让我没想到的还是第六军啊,已经过了三天了,怎么没任何消息传过来。”
卡维也觉得奇怪。
之前阿雷斯塔判断,以第六军现有的实力能撑过第一天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兵力有差距,武器也有差距,但真正的差距在于士气,从之前逃兵的数量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可现在普鲁士第一集团军根本没有前压,派出传令兵的门德斯坦因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说明前线的战斗非常焦灼。
“普鲁士人他们一下午都在学校里开会,看守我们的人都变少了。”卡维说道,“说明第六军应对的不错,说不定”
“别,别没可能”尹格纳茨见过不少战斗,马上说道,“后方援军不来,第六军肯定撑不住。”
“我也挺纳闷的,我们的援军呢?”
“第五军?最快也得明天下午吧。”
“要是援军来了,我们是不是就有机会离开这儿?”
“也不一定啊。”尹格纳茨起身放好茶杯,拍拍卡维的膝盖说道,“你一个当外科医生的还是别想太多了,有时间考虑这些,还不如多和我说说之前的手术。”
“老师是外科总医师,可他们都是我带过来的。”卡维肩上担着整支医疗队的性命,“怎么出来的就该怎么回去。”
“今天食物都吃光了吧?”尹格纳茨终于说到了最麻烦的问题上,“明天就没吃的了。”
“是啊,谁能想到要等那么久呢”
此时奥塔卡小镇一所小学校长办公室里,门德斯坦因和他的士兵们也是疑云重重。
从三天前的下午,他陆续派出了五人向前线传令,结果无一返回。之前留在路上的骑炮兵也失去了踪迹,按照他的推断应该是回前线了,但战事走向让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我们不能等。”
奥珀脸上盖着纱布和绷带,脖子上的羊角管已经被拔除,取而代之的则是两根缝线和闭合的切口。他就坐在一旁,尽量减少自己的用词,也减少嘴唇和周围伤口的疼痛:“我们,走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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