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纳丢掉报纸筒,起身提起枪就往楼下冲去。两名新兵也不含湖,起身拿枪速度飞快。但当这位老班长刚打开房门,想要去追阿雷斯塔的时候,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他的耳朵,直接打在了他身后一位新兵的脑门上。
“玛德!埃米洛夫!”
来纳勐地关上门,回身躲在墙边。而那位跟了自己不到三个月的新兵,此时右眼全碎了,子弹打进了他的脑袋,满脸是血。
“不好意思了普鲁士人,我们选择不投降。”街对面的史密斯靠在树边,马上给自己的步枪换上子弹,然后继续回身蹲伏,拿枪对准门口,“有本事你们就出来,来一个我打一个。”
从来纳关上门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不仅放跑了人,还反而被对方堵在了屋子里。对方只有一个人,要是刚才果断一点,两人都不受埃米洛夫中弹的影响,直接冲上前去,应该可以在对方重新装弹之前杀了他。
可现在这扇门一关,给足了对方换弹的时间,屋子的门窗都朝这个方向,想要出去就要面对下一发子弹的攻击。
原先打阻击的成了冲锋手,而原本一个劲往前冲的却玩起了阻击。
攻守易形了。
和来纳不同,另一边的阿雷斯塔非常果断,在见到德雷斯中弹,并且判断己方无法支援后,果断选择了离开。这种果断其实不完全是临场反应,也不是他冷血,而是靠之前就已经做好的逃跑计划。
“与对方相遇”一直都在阿雷斯塔的计算之中。
如果只是好言相劝,他们或许还可以在外科医疗团队和法国记者上做文章。可要是发生火并,整个护卫队要做的还是原先阻击那一套,大部队先逃,前方侦查哨尽量拖延时间。
而逃跑路线也是之前就规划好的。
只要找出南北两个出口支援西边最快的道路,他就能安排出一条躲开对方视线的逃跑路线,这时再选择走东边或者北边就会安全许多。
“跟我走,走这边。”阿雷斯塔站在路边,一边指挥队伍撤退方向,一边压着嗓子说道,“都放轻脚步,不要说话!”
“为什么史密斯不回来?”
“他要是回来了,我们的意图不就暴露了?而且谁去挡住那些敌人?”
“对方人不多吧?”
“你意思是直接往外冲?”
“对。”
“对方起码有三个人,是起码,拿的还是快速装弹的步枪。”阿雷斯塔说道,“刚才那一枪你也看到了,行动过程中精准命中脖子。要这么冲出去,恐怕没人能活着跑到镇口。”
史密斯虽然对自己不敬,但也没到多严重的地步。
卡维毕竟是医生,看着他一个人面对敌人,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他刚才拿枪顶着你就已经犯了军纪,按严重来说,这等同于叛变。”阿雷斯塔冷着脸看向卡维,“如果觉得他不该死,那就请你快跟上队伍,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