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遇到过几次。
“下方的黏连有点多。”卡维用手指捣鼓了几下,又退了出来,“我们还是从前列腺侧韧带入手,去掉两侧的血管蒂,然后再慢慢向中间靠拢”
比起卡维展示过的其他腹腔手术,这台膀胱癌根治术的复杂程度超过了许多医生的想象。
虽然很多医生知道那些解剖结构的位置关系,但活人手术和尸体解剖完全不同,盆腔内乱七八糟的筋膜、血管、神经、韧带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那里,让人看着无从下手。
就算是有着极强盆底手术功底的卡维,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小失误。
从手术开场至今,小血管破裂就成了家常便饭。
这里没有动辄数百上千毫升的失血,每次血管破裂都显得很轻微,也能得到达米尔冈和赫曼第一时间的止血。出血量看似不多,但很频繁,而且因为靠近血管神经束,缝扎很容易影响周围结构,往往只能靠压迫来止血。
就是这看似简单的工作,从手术开始至今已经重复了十几次,并且还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继续下去。它们会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台上四人紧绷的神经,一旦出现失误就有可能造成无法预估的结果。
手术剧场里气氛凝重,剧场外也不太平。
卡维推迟手术时间所带来的影响远比他本人想象得大,不仅爱德华被框在了维也纳,就连弗朗茨和布莱希特一起谋划的秘密协商也不得不暂时搁置。
协商停战的会议不可能由小喽啰来处理,任何大人物离开维也纳都有可能让爱德华起疑。
即使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他们也不愿意冒险,就一直压着那条消息,秘而不宣。
“爱德华先生,你怎么又来了”弗朗茨看着他心烦,“你这天天往霍夫堡皇宫跑也太奇怪了。”
“我心里着急啊。”爱德华心里一堆心事,不管是普奥前线还是维也纳的这台手术,都在折磨着他,“我昨晚上刚接到线报,似乎前线已经平静好些天了。”
弗朗茨看着手里的文件,笑着说道:“是啊,普鲁士的攻击暂缓,我们也能喘口气了。”
爱德华紧皱着眉头,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事儿瞒着自己:“普鲁士军队在九月底的攻击非常迅猛,势如破竹,可现在攻击忽然停止,会不会有别的企图?”
“别的企图?”弗朗茨合上文件,问道,“爱德华先生有何高见?”
爱德华哪儿有什么高见,有的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测罢了:“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弗朗茨哈哈一笑又打开了另一份文件:“他们只是攻击受阻而已,可能是想调整一下战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埃德姆先生的手术应该已经开始了吧,你们的巴黎之行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等了整整一周”爱德华叹了口气,“都已经备妥了,就等手术成功,我和卡维先生就会立刻启程去巴黎。”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弗朗茨显得非常淡定,远没有之前对手术成败的紧张感,“我在这儿提前祝您和卡维医生旅途愉快哦,对了,也祝埃德姆先生的手术能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