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拿来充数?”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
乔斯金的肥手盖在脸上,无法相信自己的下属会这么愚蠢。但再训斥他们,他也知道自己才是承担责任的那个人。现在罚这些下属也于事无补,只希望对方不要把事情扩大,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长舒口气,简单捋了捋接下去可能的发展方向,然后把助理叫到身边:“我去趟老板那儿,要是那小子回来了,给我锁办公室里好好看着,一步也不允许他离开!”
“好。”
乔斯金是万没想到萨菲特会不听劝,忍不住地唉声叹气起来,为的不只是他的前途,还有自己的命运,就连走出编辑部大门都能听到他嘴里不停往外蹦出的脏字。
另一边的萨菲特心里也很郁闷,郁闷的是自己这篇报道好像和普通文章一样,没有太多讨论度。别说大卖了,单从咖啡馆里的销量和反馈来看,也就比平时好上两三成罢了。
报纸销量本就有波动,上下浮动一两成是常态,加一起就有三成左右,这种上涨毫无意义。
撇开销量不谈,反馈的内容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根本就没几个人愿意站在巴黎评论这一边,远少于卡维的支持者,更不用提还有更多的人选择中立,等待后续报道。
这让萨菲特意识到跟踪报道的重要性,也意识到了自己被愤怒和失落感冲昏了头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整件事儿的消息来源只是昨天傍晚偶然听到的那条不足三分钟的对话而已,想要拿到更多材料继续报道,他势单力薄,就不该早早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想到这儿,萨菲特脑袋嗡嗡直响:怎么办?他需要钱,真的非常需要钱,记者工作根本没办法给他提供足以养活全家的物质条件。现在经过这一闹,工作恐怕都保不住了。本来家里就没有多少存款,工作一断,别说治疗不孕了,就算真怀了孩子他也没能力抚养。
怎么办???钱!我要钱!!很多很多钱!!!
萨菲特没勇气去偷去抢,更不会去做其他违法的勾当。他不希望自己进监狱后,好不容易娶回来的老婆转眼跟了别人。他一定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不用犯法,又能捞到钱.直到这时,萨菲特才发现自己除了采访写点稿子,没任何别的赚钱能力。
现实不允许他放弃,绞尽脑汁之后,他利用自己现在仅存的优势,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敲诈。敲诈的对象,自然就是卡维。
然而讽刺的是,敲诈本身就触犯法律,只是许多苦主选择隐瞒,最后不了了之才让人有了相对安全的错觉。
此时,有了欧仁妮的答复作为靠山的卡维,在中午之前回到了主宫医院。
接下去的正常操作就是拉着胡吉尔一起给那些记者说清这件事儿,然后在问答之间隐隐透出皇后的态度,类似于记者招待会一类的性质。
最好是将这件事儿压下去,也就是什么都不干,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如果硬要跟在巴黎评论之后疯狂蹭热度,那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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