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她会去主宫医院的外科病房看病。]重建汝房并不容易,也不是卡维的本行。
当初在给朱斯蒂娜做二次重建手术之前,他也是花了相当多的精力在尸体上。反复实验各种肌肉皮瓣,最终敲定重建的方法。
以他对自己的要求,那台手术的结果其实算不上完美,要是换成以前的整形外科主任来评分,恐怕只有堪堪过及格线的水平。但好在朱斯蒂娜根本没报多大的希望,“有总比没有强”的心理预期反而让她非常满意。
说到底,朱斯蒂娜的手术也是一场政z任务。
卡维很愿意做乳腺癌切除,因为那可以救命,而且他也自认手法不算太过熟练,至少比不上腹腔手术。尸体练习只是让主刀熟悉解剖结构,完全比不上真正的手术,只有反复接手类似的病人才能精进技术。
从他的个人角度出发,整容整形缺乏强有力的抗生素支持,很多时候切口愈合更看运气,离平民也很遥远。
不过,这张充满了爱意的纸条还是让卡维愿意做出尝试。
“达米尔冈!”
他冲着墙壁喊了一声,很快达米尔冈就从隔壁房间跑了过来:“怎么了?”
“明天上午我得去一次主宫医院,和那些人说一声。”卡维说道,“然后,让服务员去一趟德鲁奥拍卖行,找一个叫古斯塔夫的年轻人。”
“古斯塔夫.”达米尔冈记下了名字,“然后呢?”
“让那小子赶紧把回执给我,然后我还得和他好好谈谈借用仓库的事儿。”
“知道了。”
成年人的崩溃总是来得特别突然,但对萨菲特来说,这句话又显得不那么准确。他的崩溃在更改文章内容的时候就早已经注定了,现在只是一意孤行之后的代价罢了。
他没脸回编辑部,也没脸去见乔斯金。他没脸回家,更没脸去见自己的妻子。
在被卡维一顿输出之后,萨菲特总觉得全世界都抛下自己,前途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生存下去的希望和目标。
“生无可恋就是这样的,伙计。”一个男人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拄着拐棍,出现在他面前,“想当初我也经历过,心里格外空虚,活着很没意思。”
萨菲特从没见过他,甚至听口音应该不是法国人,但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交流,这才是酒吧酒馆之类场所存在的意义:“然后呢?然后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靠什么?这年头活下去还能靠什么,当然是酒和女人了。”陌生人哈哈大笑了一通,提起瓶子往嘴里灌了两口,“酒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而女人则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好好享受生活吧。”
这些对萨菲特来说都是屁话,没钱说再多都是拿来安慰人的蹩脚手段。
不过有一点倒是提醒了他,人活着为的不是吃苦也不是忍受别人的非议,而是享受。
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活得比我舒坦?凭什么我要丢掉工作,丢掉婚姻家庭孩子凭什么??!(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