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老师那样看得那么透彻,她信了,并且默认自己加入了卡尔曼的组织。并且通过神父的帮助,成功混进了伯爵府。
直到一周前,她在巴黎收到了第三封.【5】
和罗切斯特不同的是,阿耶莎并不喜欢维也纳,那里充满了她所不能容忍的肮脏、欺骗和压迫。当然,她也对同样独裁专制的巴黎没有好感,似乎除了竭力反抗寻求自由的布达佩斯之外,其他城市都披着虚情假意的面纱。
她现在对自己祖国的遭遇感同身受,也希望能够靠着帮助这位卡尔曼先生来冲淡心里的负罪感。所以阿耶莎果断销毁了这三封信,明确表示自己会帮忙。
明确目标之后,即使从来不骗人的阿耶莎,欺骗手段一点不比罗切斯特差。甚至也学会了在谎言里掺杂真相的办法,把自己真正的威胁——诺拉搬了出来。
这位女管家确实是限制她动手的重要阻力,要是能借卡士伯之手除掉她,就最好不过了。
可惜对方也是人精,没有帮忙的意思。阿耶莎有些失望,但问题不大,至少卡尔曼的信以及他们的行动计划都没有暴露。
其实在得知要来酒馆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没想到结果还不错,至少蒙混了过去,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信里说的那样发展.可惜,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卡士柏和米克都不是傻子,现在不动他们只是还没到时候。等真要动手了,两个疯子不会有任何犹豫。
这种表象“事实”之下还可能隐藏着另一个事实的样子,就像远在主宫医院手术剧场里躺着的贝莎。在打开她的肚子之前,几乎所有医生都确定她会有内脏出血。但打开后,他们眼前却是另一幅光景。
“出血并不多啊。”兰德雷斯小心地翻找着比成年人小上好几倍的脏器,只发现了少量渗血,“估计不超过50ml。”
“可能连30ml都没有。”
兰德雷斯已经彻底把卡维当成了助手,之后赶来的佩昂和阿尔巴兰都成了二三助:“来,帮忙再检查一下肝脏。”
“我用手都查过了,表面光滑无破裂,也没有丝毫的出血迹象。”卡维很确信自己当下的判断,但又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成年马匹少说有600磅,她可是足足挨了好几下。”
(简单插一句,之前有读者说起重量单位的问题,是我疏忽了。之后都统一选择用奥地利旧制磅来代替kg,数值差距也不大。)“有些人就是运气好,战场上有的是这种人。”
兰德雷斯虽然这么说,但仍然仔细查验各个脏器的情况,生怕漏掉什么细节:“现在看来,除了脾脏上有一个很小的破裂口造成被膜下血肿,其他都是正常的。”
“连压迫脾蒂止血的步骤都省了。”
“可问题是血怎么来的?”
“包裹血肿的被膜可能有渗出,也可能有细小的破损。”兰德雷斯解释了一句,笑着从护士手里拿了针线,“别想那么多了,麻醉时间快到了,缝合破口,尽快关腹吧。”
他的解释没问题,也符合血液残留量不多这一情况。可卡维就是觉得奇怪,多年急诊外科的直觉总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没想到我们争了那么久,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兰德雷斯也算是松了口气。
六岁孩子的脾脏肝脏破裂出血确实很棘手,他没有把握一定能做好,更别说直接面对术中可能出现的大出血等危急情况了。如果无法成功完成手术,或者术中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最后还要卡维来帮忙,那他就真的丢脸了。
这台手术好就好在只有一处血肿,其余基本正常。
“你怎么了?”
见卡维并没有帮忙好好,兰德雷斯问道:“手术马上结束了,可别偷懒啊。虽然只是不到1cm的破裂口,处理不好也是会要人命的。”
“我总觉得有问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