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和做简单的日常生活记录而已,让他看着吧。”科赫看向一旁正在写报告的马蒂克,“这段清闲时光,你正好能沉下心好好准备自己的论文。”
马蒂克才刚读大学,是里面资历最小的一个,第一年的实验工作基本都是以打杂和学习为主。像他这样的小透明能靠卡维的关系混进这样的实验小组已是万幸,看家自然是份内工作。
当然最关键的,学了一整年的马蒂克确实有能力得到萨瓦林的信任。
“这家伙对我们实验组一直都是放养,得到了实验结果也只是看几眼挑几个毛病就没下文了。”萨瓦林搞不懂卡维在捣鼓什么东西,“总觉得他又在给我挖坑”
“电报上不是说为了一台手术么。”科赫对外科不感兴趣,“我去了巴黎有许多事要做,这次实验得你来负责了。”
萨瓦林对刚开始的催产素仍心有余悸:“希望别让我去做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好了。”
5月29日晚7点,科赫、萨瓦林、奥尔巴克上了去往巴黎的火车。由于是法国的全新火车头,速度虽不及英国和普鲁士,却还是要比奥地利的快上许多,短短两天就到了巴黎。
31日当晚,也正是巴黎世博会开幕前一天。火车站热闹非常,世界各地的商人、学者、观众、记者、王公贵族纷纷聚集在这座城市,为即将到来的盛会兴奋不已。
然而站在候车厅外的卡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贝莎情况不容乐观,之前被外伤掩盖掉的夹层瘤所带来的疼痛,终于在腹部挫裂伤好转后,慢慢显现了出来。卡维虽然是这么和维罗妮卡解释的,“疼痛原本就存在,没必要去多想”,但他自己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也许是夹层瘤内膜破损变得更严重了,瘤体进一步扩张压迫到了神经。也许是夹层本身变得更严重了,血管内膜和中膜之间的缝隙变得更大,说不定向下延伸到了髂总动脉。也许连中膜都已经破了,只靠着腹主动脉的外膜在苦苦支撑没有检查手段他就无法做出判断,无法做出判断就会逼着他的脑子不停思考接下去的各种可能性。
思考越多他就越焦虑,甚至会反问自己当初关腹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当然,他本人依然认为当时的情况没有其他选择,现今的外科能力不足以治愈夹层动脉瘤。但卡维在认定这一事实的前提下,依然会逼着自己不停去思考破局的办法。
贝莎情况越不好,他反思得也就越多,因为科学技术本就是0到1的突破。临时组建实验小组,本身就是在尝试这种突破。
晚上8点刚过,从维也纳始发的火车缓缓驶进巴黎火车站。
十分钟后卡维接到了实验小组,简单看了科赫带来的实验报告后,总算缓解了些郁闷情绪:“不错不错,咱们的最大赞助商里奈特呢?她的染料厂可是这次的重头戏啊。”
“我们走那天她已经在做准备了。”科赫说道,“应该这几天就会出发。”
“好,很好,这一年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个报告足以改变大家对医学的认知。”卡维把报告还给了科赫,“唉,可惜啊,巴斯德教授恐怕要睡不着觉了。对了,你要先去见见他么?和他聊聊这次的发现?”
“额,算了,不用了。”科赫想到巴斯德就头疼,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有些胀痛的脑门,“还是先去酒店吧,我们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卡维就拦下了一辆四人马车:“走,都上车!陪我去一趟外科协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