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制订,让红十字会尽早走上正轨。
不过这些都是小插曲,现在真正值得他关心的还是贝莎的身体情况,以及为手术而准备的血管实验。
昨天,也就是6月4日下午,霍特亲手将实验室和配套设施的钥匙送到了卡维的手里。当天夜里,一场足以改变外科手术发展走向的动物实验悄然在巴黎开始。
就在古斯塔夫动身去找杜南前6个小时,两辆马车缓缓驶入市区。它们在窗户上蒙了黑布,马蹄很慢,原先的两盏车灯也被换成了车夫手里的油灯,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一小块地方。
马车最终停在了巴黎大学医学院后门,就静静地等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十多分钟后,医学院内走出几个人影,两位车夫才快速跳下车,打开车门。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也没有打招呼,甚至连个简单的手势都没有,能看到的只有一个个铁笼被搬进了医学院。
也就从那天开始,医学院里时不时便会传出狗吠声,医学院里有人养狗的传闻也不胫而走。
看着新闻上的报道,霍特不免有些担心:“卡维老弟,你悠着点,要是被人发现外科协会在协助你‘屠杀’野狗,我这个会长位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卡维看着自然历史博览馆里各家展品,笑着说道:“那也挺好的。”
“挺好的?”
“我们维也纳外科协会正缺您这样的人才,随时欢迎您过来工作。”卡维问道,“哦对了,您会说德语吧。”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去维也纳呢。”霍特连连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赛迪约老师不就去了么。”
“我和他又不一样.”霍特见他毫无诚意,只能自言自语安慰自己,“算了,就希望那两个老家伙能帮忙转转风向了。”
“放心吧,我挑的人嘴巴都很牢,没人会往外说。”卡维对那两位临时工的工作态度很满意,“倒是你帮我找的那几个年轻医生,靠不靠得住啊。”
“找的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能来你这里工作,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乱说话呢。就是最近他们要准备考试,所以暂时抽不出时间”
霍特跟着卡维踱步向前,看着展览馆尽头的大门:“前面就是特别展览厅,没想到过去那么久了,卡维医生仍对这具尸体念念不忘。”
“我只是心血来潮,想过来看看。”
“尸体我见过,血管用红蓝两色做了区分,每一处解剖和缝合都按照操作顺序被仔细标注了出来,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霍特并没有夸大其词,因为这是所有参观过这件展品的人们所公认的事实。
如果硬要说一个缺点的话,那便是“不属于巴黎”。一想到如此绝无仅有的展品却只能在巴黎展览一个月,霍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你慢慢看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卡维轻轻推开大门,晃了晃手提箱,好心提醒道:“霍特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留下。”
“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