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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摇摇头,用力扯上窗帘,不再看向窗外:“你是说新建的林荫道上那些公寓?”
“对,很多房地产商在那些干净的马路两边盖了数不清的公寓楼,数量要比已经拆掉的老城区多得多。”奥斯曼还在竭力解释,只不过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种解释有多无力,“我们也开设了‘慈善工作室’,一直在募集资金帮助他们。”
“看来这笔募集了好些年的资金还在前来帮助的路上。”
“.”
卡维只是个医生,自知能力有限,说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但对于面前这位性格和自己相类似的高官,他还是希望给一些靠后人智慧铺就而得的建议:“奥斯曼先生,我不清楚政府内部是如何运作的,但我很清楚那些新公寓的出租价格。最低也要每月30法郎,只有一个单间,楼内共用卫生间。”卡维说道,“你觉得这些贫民有钱租么?”
“世博会期间,租金确实涨了些”
“这是去年冬天的价格,现在最低得70法郎。”
卡维不愿和他多做辩论,只想输出自己的观点:“我对经济和政治都没兴趣,但就我观察下来发现,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连国家都不帮那些穷人,难道还想让爱财如命的资本家去帮么?”
奥斯曼深吸了口气,就像许多同类人一样推卸起了责任:“这不是我该关心的。”
“确实,这应该是拿三皇帝陛下关心的。”卡维摊开手,笑着说道,“他难道就不怕这些原本支持他的工薪阶层最后变成他的敌人?”
奥斯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从不介入市井民情,他轻蔑和高傲的态度也不会敦促自己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奥斯曼只是执行拿三命令的左右手,出事之后的背锅侠而已。
卡维见他如此也没有继续表达的欲望,归根结底他也就是发泄一下。
不过他还是得感谢奥斯曼。
这几天经历了玛蒂尔德的邀请、实验失败、发现“伯蒂”身份、搞定医学院引水管道、筹办聚会,卡维频繁应付这些琐事实在心累。
眼看接下去还有一周以上的空窗期,兰德雷斯又不待见自己。虽然因为贝莎的关系不反对他去主宫医院,但卡维也不喜欢硬着头皮去抢班夺权。要是让他一直这么闲下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在这座城市继续待下去。
好在奥斯曼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或许在救济院里找个病人救一救也是个不错的工作。
令人感叹的是,就连精神病人在选择度过余生的居所时,也会因为财产多寡而有许多种结局。
有钱的可以住进精神科医生在郊区开设的疗养院,那里有山有水有田野和庄园,让他们充分感受到自己失去的只有些许精神。
地位稍差些的,可以以相同的价格住进市区的疗养院,虽然硬件设施没那么高级,只有庄园,但病友里却有不少艺术家。以前大家都是沙龙里的常客,彼此都互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