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健康出了问题:“如果可以的话,等这次巴黎之行结束,你就安心待在维也纳的庄园里好好静养吧。把事情交给年轻人处理,等实在不行了你再出面。对了,你在巴黎那会儿怎么没让卡维看看?”
“卡维医生太忙了。”米克摆摆手,然而就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是勉强完成的,“算了,只是这些年落下的老毛病,我心里有数。”
“好吧。”
弗朗茨知道他的脾气,没再多说什么。
火车缓缓驶入巴黎城,那两封信终于来到了弗朗茨的手里。他看着信件上被弄掉的火漆印,心里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伊丽莎白问道:“安德拉希伯爵写了什么?”
伊丽莎白脸色不算好看,至少对于一位即将访问法国巴黎的皇后而言,这样精神面貌肯定会引来非议。
但她还是毫无顾忌地对一位曾经的爱慕对象表露出了不满:“我们前脚刚走,他脑子里就冒出了三条新要求,一条比一条夸张。他似乎已经忘了之前的约定,变成了一个贪婪的家伙。”
“也许只是在为匈牙利谋取利益,这在政坛很正常,你要习惯它,亲爱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倒是弗朗茨更克制,不过这种克制没持续多久就被信上的内容打得稀碎,也知道了为什么伊丽莎白会那么激动:“一个古老贵族的后裔,市民拥戴的天之骄子,如今还肩负整个匈牙利的治理工作,却像个资本吸血鬼,拿着早就决定的事儿在信纸上和我讨价还价。”
“我曾经很欣赏他的才识,但现在他变了。”残酷的战争以及在布达佩斯的半年时间,让伊丽莎白理解了很多东西,“看看马克西米利安的吧,他说的很直白,但我觉得非常值得借鉴。”
弗朗茨顺手打开了第二封信,和安德拉希的谦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充斥着曾今墨西哥末代帝王敢于直面危险的勇敢和果断。
只不过弗朗茨只是口头上表达了自己的欣赏,并没有给出实质性的回应:“不管是谁的要求都不是什么必须现在执行的东西,还是等等吧,等巴黎之行结束之后再决定。”
“是。”
副官克勒维尔把信件收进档案夹,然后简单告知了之后的流程:“等火车停稳后,法国外交大臣会先进入车厢表示欢迎,我们只需要跟着他下车,慢慢离开火车站登上马车就行。”
“还是老一套.”弗朗茨看向米克,“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请陛下相信我的判断。”米克掐灭了香烟,在克勒维尔的搀扶下慢慢起身,活动开手脚,“火车站人流密集,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虽然这是巴黎,我的人也都在周围,但最近世博会似乎不太平,两位还是要注意安全。”
在弗朗茨和伊丽莎白的认知里,巴黎再混乱也应该比布达佩斯要安全,连布达佩斯都熬过来了,巴黎还能有多危险?
当然米克的告诫还是起到了些作用,至少在离开火车站的时候,弗朗茨把伊丽莎白挡在了身后,走在最前迎接民众致意的时候也会时刻关注周围的变化。
只不过这种程度的提防,对那位藏在人群里的杀手而言没多少用罢了。
弗朗茨没看到杀手的模样,也不知道枪声的具体方位,显然混乱的人群为杀手迅速逃离现场打了掩护。但他能看到,米克和另外两名便衣安保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