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御状。”黄司吏额头流汗,庞雨他得罪不起,庞雨的丈母娘他也得罪不起,脑袋中飞快的运转,挖掘他多年来的专业和不专业的知识储备,眼睛转了转之后凑在庞雨耳边
道,“大人你这丈母娘不好说话,改期怕是……但小人有法子能让大人拖到七月。”
“啥法子。”
还是第一次听到,“按有些地方习俗,过门之后夫妻还需一起回门,在娘家住上几天。”
庞雨想起似乎听过这说法,这样不用和刘婶纠缠,也能拖时间,当下对他问道,“回门才算完婚?”
“应是如此的。”
庞雨盯着他道,“什么应是如此,本官可是要照皇命完婚,你是礼房司吏,在此乃是代表桐城县衙,也就是代表朝廷,岂能模棱两可。”
黄司吏瞬间从一个县衙司吏,变成了代表整个大明朝廷,他擦着汗水道,“便是回门才算完婚。”
“隔多久回门?”
“大人觉得隔多久合适就多久。”
庞雨摸摸下巴,“三个半月。”
“大人,这数还是整的好。”庞雨算了一下时间,他们预估建奴入寇是七月,但毕竟只是猜测,万一建奴八月才来,那他就已经返回湖广,必须从湖广出兵勤王,所以需要留一些容错的余量
。
“三个月。”
黄司吏一脸为难,“大,大人,天下都没隔这么久的,上官那里问起来没法交代。”
庞雨观察了一下他脸色后道,“两个月,不能再少了。”
司吏终于点点头,同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庞雨转头对刘婶道,“刘婶,就六月二十三。”
那边的刘婶紧张的关注着这边的动态,听到此处咕咚一声瘫在地上。
……
“少爷,你不操心婚事,还有心情看这一张纸。”
庞雨两眼放光,仔细翻看着手中的贴票,与谈婚论嫁时判若两人。这实际就是一种预发的定期存单,中国最早的贴票由上海的协和钱庄发行,兑现周期只有半个月,而庞雨手中的面值是三十两,实际存银的时候只需要二十七两
,写明一年之后可以兑换三十两现银,这与以前用的银票不同,是固定面值,不记名又不设密语。贴票比货币的优势在于,即便是在流通中也在计算,在贴票未到期之前,如果急需现银,也可以到银庄按实际时间计息贴现,介于纸币和银票之间,跟纸币相比
有利息,跟银票相比则更灵活。庞雨将银票举在面前,他认真看了半晌,也只能发现三处暗记,这些暗记隐藏在银票边缘复杂的纹路中,有些是线条粗细不同,有些是重复形状的细微差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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