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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对周掌柜冷冷笑道:“姓周的,昨晚老子给你加的老鼠跳蚤可还舒服。”
庞雨算开了眼界了,匣床里面还加老鼠,跟老鼠跳蚤蚊子呆一晚不能动,那可真够周掌柜喝一壶的。
那周掌柜带着哭腔,啊啊的呻吟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庞雨的手都有些发抖,这些古人可不能小看了,庞雨以前看的电视里面,革命烈士面对的也就是皮鞭、老虎凳、辣椒水之类的,跟这个比起来,他感觉匣床更阴森。
老罗一样样解了周掌柜的锁链,周掌柜僵着太久,解了束缚也不能动弹,老罗一把揪住他头发,生生的把他上身扯了起来。
庞雨和焦国柞过去帮手,三人把不能动弹的周掌柜从匣床里面弄出来,就摆在地上。
周掌柜全身筛糠一样抖动,庞雨借着灯光细细打量,这才几天时间,原本身强力壮的周掌柜瘦了一圈,头发一条条的纠结在一起,半吊在脸上,满脸大大小小的疙瘩,哪还有当日半点威风模样。
庞雨看得有点心惊,他从未想过这事会把周家整得如此之惨,也难怪周家闺女那么着急,任何时候的监狱都不是好地方。
“姓周的!”
焦国柞一个耳光打过去,周掌柜一个激灵,两手动了一动想抬起来护着脸,但手臂僵硬没能抬起来,吓得又开始哼哼。
焦国柞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知道你当日打的是谁?
是我家兄弟!”
周掌柜哼哼一会开口道:“我哪知道啊,知道是差爷我决计是不敢打的。
求差爷饶命啊!”
焦国柞随手拍死一个手臂上喝血的蚊子,然后缓缓道,“现在求饶命就晚了,我兄弟被你们打的,今日才起得床,头上开口入了风,日后必定留下个笃疾。”
庞雨在一边听了,自己作为当事人,也应该开口表态,于是咳嗽一声道:“周掌柜的,别以为你吃了多大苦,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棒子,我差点就没命了,咱家可是几代单传,就你一棍子就要断人家香火,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该啊该啊,对不住差爷啊!”
“好了,这个认错的态度是端正的,你关在牢里是因为你干了该关牢里的事儿,咱损失比你大,一是命差点没了,二是暂时把命保住,日后有没有痼疾还说不准,受的苦比你大天上去了,这苦得咋补,你得拿东西来跟咱交易。
现在咱们来解决问题,先问你一句,还想不想继续住这牢房?”
“不住!万万不住了!各位官爷,我赔银子,你们说多少!只求你们早点放小人……不不,今日就放小人出去。”
焦国柞和庞雨对视一眼后道,“总算你比你闺女懂事些。
实话告诉你,状子上去了,承发房排号放告之前,是出不去的,想要现在就出去,就一个法子。”
周掌柜抓住一个希望,连手臂也不僵了,抓住庞雨的裤脚,“差爷你说啥法子。”
“去申明亭,里老当中见人,银子给了咱撤状子,你就能回家。”
“回!回家!”
周掌柜嚎叫声在黑狱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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