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阮大铖满头大汗的坐回太师椅中,庞雨只是稍有些累,因为第一次当男主角,精神上反而有些亢奋。
戏班和群演站了半天,他们其实对戏曲大多没啥兴趣,都是来给老爷凑个趣,听阮大铖说歇歇,纷纷如蒙大赦,散在周围各自喝水歇息。
阮大铖接了下人递来的方帕,擦了额头的汗水后对庞雨笑眯眯的道,“庞小友只要再稍稍学些唱腔,便远超好多生角,老夫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庞小友如此有天份。”
“都是阮先生教得好,便是普通才质,也能超过常人。”
“庞小友谦虚了。
可惜啊,老夫刚在桐城寻到一个同好,又要远隔千里。”
“阮先生也要离开桐城了?”
阮大铖点头道,“老夫也准备要去南京。”
庞雨一脸惋惜,但这些士绅离开,对庞雨未必是个坏事。
以前桐城士绅势力太过强大,城乡间任何利润高点的行业都被他们垄断了,就算是县衙各房也只能得点小利,更不用说快班了,如今他们离开,便留下了更多机会。
“那小人以后恐怕难有福分把这春灯谜演完了,其实小人更想看阮先生调教的戏班子演出,恐怕比晚辈来演要好得多。”
阮大铖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还是保留着形象,“庞小友不可妄自菲薄,老夫看了那许多生角,比庞小友唱得好的不少,比庞小友演得贴切的却不多,日后老夫也不是不回桐城,总有机缘再会。”
等到放下杯子,阮大铖意犹未尽的道,“要演好这宇彦啊,不要只看曲折机巧,还要体会他的委屈,被人无故冤枉,宇彦百口莫辩,由世家子弟落入黑狱,最后仍能高中状元,可贵的是那份坦然和百折不回。”
庞雨连忙附和,但听起来阮大铖似乎是以宇彦在开脱自己。
果然阮大铖接着道,“总有些人四处谣传,说当年左光斗、魏大中之死与老夫有关,当是之时,老夫已经辞官归里,一致仕百姓耳,何德何能遥制魏阉。
就说今年春季时传流寇警讯,老夫便建言桐城和怀宁知县,应请兵入驻以为后劲,又被人四处咒骂编排。
老夫想着清者自清,便由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