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目光,只得敷衍着说道,“今日或许演练火攻。”
杨尔铭将信将疑,几人绕过智度庵来到城墙下,只见城墙下烧起一堆大火,浓烟滚滚而起,周围七八人正在从四处搬来柴草加到火堆上。
上方烟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城头的情形,另外几人正抬着竹梯,准备搭上城垛。
庞雨一看正是王增禄的二队,忙过去拉过王增禄问道,“这火是怎么回事?”
王增禄满脸黑灰,见到庞雨后擦擦额头的汗水道,“大人你说把咱自己当成流寇,想啥法子攻城都可以的,我们就想的是火攻。”
庞雨的额头也有点出汗,但他确实说过这句话,连忙压低声音喝道,“你这火惹得周围人都来看,还以为这边失火了,人家怎么安心做生计。”
庞雨一边说一边打眼色,王增禄余光看到后面的知县,结结巴巴道,“那…属下马上灭火。”
杨尔铭的声音响起,“这人你说说为何放火。”
王增禄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庞雨转身对着杨尔铭道,“是卑职安排他们练习火攻,在城墙下点火,用干草和湿草混合,再加一些动物粪便,可以发出刺鼻浓烟,城头防守之人视线受阻,又难以探头观察,攻城便容易许多。”
杨尔铭失色道,“那如何破解此法?”
庞雨脑中急转,随口编造道,“用湿巾蒙鼻守稳城墙,再用爆雷密集投掷火点,既可灭火,也可防止流寇挖掘城墙,但那爆雷不能演练,要出人命的。”
“还要记得投掷重物,城墙上一定要多备石块,不要小的石块,一定要重。”
杨尔铭看着庞雨认真的道,“千万勿要心软,这道城墙就是千万百姓性命所系,绝不可让流寇攻破。”
“属下记下了,请大人放心。
只是壮班草创,器械有些简陋,卑职遍访桐城铁匠铺,没一人会做铠甲装具,若是能有些铠甲,壮班守城当更有把握,不知大人能否请安庆府帮忙寻找。”
孙先生不等杨尔铭说话,抢先回答道,“庞班头,铠甲之事绝不可征询安庆府,此乃军国之器,朝廷从不许民间擅自打造,即便安庆府有人能做,府衙也绝无可能遣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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