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隶怒目而视,口中不断搬出各路天兵天将。
庞雨看他片刻,笑着对徐愣子道,“押着人,送去南监。”
避尘道长听了把身子往地上一坐,口中急道,“你们真的不要小命了怎地,别拉本道,别,这位官爷,有话好商量,我不拿七成了,只要六成行不行!”
徐愣子哪里管他几成,见庞雨没说话,拖着避尘道长就出了甬道,往南监一步步拖去,庞雨背着手跟在后面。
“五成。”
避尘道长伸出右手,把五个指头全都张开,因为周围还有其他人,这道士压低了声音,不停和庞雨谈判。
庞雨埋头跟在后边,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笑道,“大师,前面就是南监了。”
避尘道长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了南监的大门。
“四成,不能再少了,公爷还嫌少,那三成行不行,公爷别拖了,公爷饶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周家是公爷的亲戚啊,大不了赚的全给公爷好了。”
庞雨听完对徐愣子挥挥手,徐愣子这才松开手,避尘道长坐在地上涕泪横流,再无一点世外高人的模样。
“小人帮公爷赚银子,只求公爷不要送小人去坐监了。”
庞雨饶有兴致的蹲下看着避尘道长,“叫什么名字?
哪里人士?”
避尘道长抹一把泪痕道,“小人上有老下有下,一家都指望小人挣吃的回去啊,公爷你要是关了小人,那是要了一家的十多口人的命啊,试问公爷你于心何忍?”
庞雨轻松的道,“还编!当骗子多久了?”
“岂能说到骗字,贫道虽是得道之人,但人间疾苦不可视而不见…”避尘脱口而出,随即看到庞雨的神情,连忙又改口道,“小人行走各地有些年头,自己也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以来,为庐州、寿州、安庆各地百姓求得多少福报,一时也难以计数了…”庞雨站起对徐愣子道,“送去外牢单独关着,啥时候不说假话了,啥时候带他出来见我,要是一直说假话,就用竹条狠狠抽他。”
话音未落,那避尘已经恭敬的跪在地上,“小人汪仁,安庆府磨油坊人…”&b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