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那在下能否捐一个国子监监生,不知所费几何?”
“这之中要分廪膳生、增广生、附学生、青衣寄学、廪膳降增生、廪膳停廪生、生员行止有亏者、民间俊秀等类,捐纳的价格都是不同的。”
阮大铖清清嗓子看看庞雨道,“庞小友未入县学,只能按民间俊秀子弟捐纳,是最贵的。”
“民间俊秀子弟?”
庞雨诧异的摸摸下巴,感觉这个名称倒符合他的绝世容貌,但阮大铖的神态语气都在告诉他,这个民间俊秀子弟不是什么好词,不然为什么最贵,比德行有亏的生员还贵。
稍稍消化一下阮大铖话中的信息,庞雨大概明白,民间俊秀子弟就是什么书都没读的人,朝廷想收这些土豪的钱,但觉得直接写出来有辱朝廷颜面,于是某个有才的户部吏员想出这么一个词糊弄百姓,听在读书人耳中,却更像讽刺。
庞雨也不管那些,直接对阮大铖问道,“敢问先生,民间俊秀子弟要多少银子?”
“三百五十两,倒也不算多。”
阮大铖随口说道,他知道庞雨肯定出得起,但对于此时大部分百姓而言,三百五十两仍是天数字。
庞雨听了也放心,他原本以为要几千两,“那这监生便能做官了?”
“不能直接做官,只是遥授品级得个出身,再捐也是要候十年的,不过嘛,那是以前了。”
阮大铖说罢摇摇头,一副痛惜的模样,“最先只是捐纳听免,免去历事及坐监听选年份,之后更至直接捐官。
至熹宗之时,国家艰危日甚,捐官之例大开,今上即位之后,吏部奏请监生加纳实授事宜,上至各府通判、运判、正副提举皆可捐纳,甚或捐过的若是嫌官小,还可以再捐。”
庞雨惊讶的问道,“各府的佐贰官都是六品,这六品官要多少银子?”
“庞小友你听老夫与你细说,你捐了监生三百五十两,便可按吏部加纳事例,立刻去加纳通判、运判、提举,监生是一千五百两,何处的官还可以你自己选,选定再加纳。”
庞雨目瞪口呆,连官位都可以选定,这已经是完全市场化了。
一千五百两就不是普通家庭能给得起了,但这个价格也说明,当官之后是绝对能赚回来的,否则没有人会去,因为这是完全市场化的,若是没人去,朝廷就收不到钱。
只听阮大铖又补充道,“但这只是明面上的,吏部这事例之中私心颇重,其未分何处官职,你想苏松富庶之地的佐贰官,与那云贵的佐贰官比起来,不可以道里计,同样一千五百两为何给你,那便是吏部周旋之地。
加纳的官职之中,甚或连两淮盐运司也在其中,这个运司嘛,一千五百两之外,没有五千两的打点请托,是想也休想的。”
阮大铖一番话说话,也是口干舌燥,但他不好端茶喝水,因为此时端茶都表示说累了,是送客的意思,但他要跟庞雨说分润功劳的事情,弄了半天还在说庞雨的前途,自然还不能送客,只能停下歇息片刻。
庞雨则还在惊讶之中,阮大铖的话,给迷蒙的前途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以他现在的财力,捐一个两淮运司的官职,既可远离流寇肆虐的安庆府,又可以发一笔大财。
阮大铖观察庞雨片刻后开口道,“庞小友若是要走捐监为官,这事老夫可以牵线搭桥。
要老夫说,捐便去最好的,即便是两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