秆谷草,也能让马匹吃肥长膘。整个秋季的收获,将决定他们冬季的生活质量,北方酷寒的天气里,野外的生存十分艰难。无论官兵还是流寇,都不希望在野外活动,最好能呆在一个稳固的冬季营地,
减少热量损失,这样存活的几率会大得多。不过这对于小娃子来说还是一种奢望,对越来越庞大的流寇队伍来说,固定的冬季营地只能是州县一级的城市,而朝廷对于城市的丢失处罚严厉,当地的兵备和巡抚都会
调兵以求收复。
因此这几年来,小娃子在每一个冬季依然在迁徙,从大明的西北到中原,都有他的足迹。山腰上的厮养在陆续下山,小娃子正在找本队的那些人,只听得后面一阵马蹄声响,小娃子回头看了一眼,几名红衣的马兵策马经过,小娃子往后退了一步,让他们从面
前经过。
只听得吁一声,当先的马兵突然停住,后面的几个马兵熟练的勒马转向,
他们停在路边的几具尸体前,那几具尸体的衣服都已经被剥走,几人选了一下之后摸出短刀,对着肚子插下,然后向下拉开。
几个马兵各自摆弄一具尸体,刀锋切割着皮肉,发出咕咕的闷响,里面流出少量发黑的血,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接着他们把里面的肠子内脏都掏出来,在旁边摆了红黑相间的一大堆,粘稠的黑色液体不断滴落,腥臭味弥漫四周。
直到把那些尸体的肚子掏成了一个空腔后,几个马兵取了干草和豆子,放在那空腔中,随后牵来了马。
附近的人见怪不怪,各自躲远了一些,几个孩儿军还在旁边饶有趣味的观看。
小娃子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老头道,“爷,咱们的骡子要不要吃血槽。”
老头抬起苍老的面孔,他身边是一头壮骡,老头满是愁容的看了那边一眼,随后摇摇头道,“骡子不吃这个,老头我喂了几十年的牲口,没听谁这么喂了更能跑的。”
小娃子面无表情道,“他们都说马骡吃了血槽,会变得跟虎狼一般凶恶。”“那还不把骑马的吃了。”老头低声叹口气,“骡子就是骡子,吃什么的也变不成虎狼。三月前那个老管队,见天就给他那马喂血槽,最后也没见变虎狼,还不是给官家杀了
头去。”小娃子低头想想后不再说话,流寇群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把人肚子掏空了作槽喂马,马吃了之>> --